阑Rain

阿卡姆高级人才

【詹姆波特生贺24H|18:00】三层蛋糕

·CP为鹿犬;糖!中间有刀但还是糖!

·感谢上一棒 @发誓从此好好学习 

·敬请期待下一棒 @MaxMarau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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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拿掉詹姆搭在自己胸口的胳膊,尽量轻地洗漱完毕出去。路过床边时,詹姆嘟囔了两句,一手往旁边摸索,小天狼星赶紧给他怀里塞个狗狗抱枕。

天色微明,艳红淡紫的晨曦一点点染过天空,格兰芬多塔楼安安静静。小天狼星困得走路成了S形,一头磕到胖夫人画像框,但是心情很好。

“布莱克竟然会早起。”胖夫人说,“真是稀奇……”

“嘘。”小天狼星回头说,“请保守这个秘密,美丽的女士,詹姆要是问起来就拒绝回答好了。唔,顺便一提,您真是光彩照人。”

这话他其实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为了加强效果,他还露出“布莱克式招牌笑容”——被《巫师周刊》评为青少年中最迷人的微笑——成功看到胖夫人脸颊起了红晕,便眨眨眼消失在楼梯口。

城堡地形掠夺者再熟悉不过,小天狼星裹紧斗篷走在春日早晨的寒气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他甚至冲巨乌贼友好地挥了手,给它丢了面包片,然后找到某条挂满画像的走廊。

“早上好,布莱克先生。”小精灵在厨房里朝他鞠躬,烤香肠和煎蛋的香味扑面而来,“从没在这种时候见过您。”

“那是因为今天很特殊。”小天狼星严肃地说,“我要做一件大事,你们听好——”

小精灵们严阵以待。

“烤蛋糕。”小天狼星一字一顿地说。

他在小精灵的脸上看到怀疑,同时耳边若有若无响起嗤笑。“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感到不满,“我真心的!我会做出一个好吃的生日蛋糕,巧克力外壳,草莓夹心,铺满杏仁和榛果,再用翻糖做一头蠢蠢的牡鹿。”

布莱克家大少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袖子一撸围裙一系,直接开始打鸡蛋……好吧,是字面意义的打鸡蛋,蛋壳和蛋清碎在一起滩到地面的那种。

他好像又听到微弱的笑声。

那两秒钟小天狼星是纹丝不动的,他静静握着打蛋器,踩在污渍里,随意扎起来的黑发落了一些面粉。厨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随即他暴起,碟子咚地扣在一片空气中央,有人惨叫:“嗷!”

詹姆掀掉隐形衣,乱糟糟的头发挂着鸡蛋清,眼睛歪在鼻梁上,看起来非常委屈。

“跟踪我好玩吗?”小天狼星叉腰。

“我没有。我是来吃东西的。”

小天狼星继续凝视他。

“……”詹姆投降,“OK我承认我是好奇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作为你的亲亲男朋友,我认为有必要对你给予足够的关心——”

小天狼星扭过头,白眼要翻到天花板去。他觉得自己过于掼着某头鹿,以致于对方得意忘形,需要重新体会被揍的滋味。

“——万一可爱的大狗狗被别家鹿拐跑怎么办——”詹姆念叨,“你看,大脚板,你收到的情书堆起来能把费尔奇淹死,你起来的时候还拿抱枕敷衍我以为我傻,虽然我是一点不担心的因为我个人魅力摆在这,但毕竟自家男友我得看着点——”

“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冷静地说,“你看到这个拳头了吗?”

詹姆立刻乖巧站好:“看到了。”

“你知道它马上会到哪里吗?”

詹姆站得笔直:“不知道呢。”

小天狼星背过身,捧起大碗继续往里面加鸡蛋,引起小精灵一阵阵惊叫(“蛋壳还在啊!”)。“呵,你好自为之。”他嘀咕道,“看在你16岁生日的份儿上这账就先记着,可你也别太造作……”

“造作?”詹姆嘴角勾起,一挥魔杖清理了满头蛋清,“既然你这么说我还真很想知道,什么样儿叫造作?这样?”他拿了块巧克力曲奇塞进嘴里,“还是……这样?”

说话间他凑到小天狼星身边,下巴搁在人肩头,眼镜框戳着人脸颊,闻到海洋的气味。嗯,小天狼星平时喜欢骚包地喷香水,这海洋味还真不错,符合英俊潇洒迷倒众生的大帅哥品味。

詹姆的两只手往前一环,指腹划过小天狼星胸前,忽然在咯吱窝抓了一把。小天狼星顿时丢了碗,呼哧呼哧弯下腰,大声抱怨:“詹姆!”

“哎。”詹姆答道,在被按到墙上时丝毫不慌,对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反手抱着对方大力亲一口。小天狼星舌尖尝到了巧克力曲奇,甜味在唇间传递,詹姆还在笑,这让他更加恼火,只好恶狠狠地噬咬那两片嘴唇。

“感谢你的蛋糕。”结束亲吻后,詹姆一本正经地说。

小天狼星看着连蛋糊都没搅拌好的不明物体,叹了口气。

“有这份心就好咯。”詹姆说,“本来也不指望大少爷真能做出一顿饭……嘶,疼……”

小天狼星掐完他大腿,哼哼唧唧走出厨房。霍格沃茨场地绿草如茵,微风拂过林子发出沙沙的响声,金色阳光洒落,露珠闪耀。

 

真刺眼。

小天狼星揉揉眼睛,感觉自己有些流泪。抬手的动作把他弄醒了,眼前没有阳光和绿草,他也不在霍格沃茨。伦敦一如既往地阴云密布,格里莫广场12号更是闷得可以。

床边贴着一张照片,掠夺者们笑容依旧,詹姆在最中间冲他挤眼睛,一身格兰芬多球袍格外显眼。小天狼星戳戳他,他歪过头,口型像是“干嘛”。

“生日快乐,叉子。”小天狼星轻声说。

詹姆今天35岁了,他几乎想象得到这人中年时期的样子:跟学生时差不多,头发肯定又乱又浓,棕色眼睛明亮,依然瘦瘦高高的,但脸部粗糙一些,胸腹没准会有战斗留的疤。会有胡子吗?他琢磨起一脸大胡子的詹姆,不由得笑出声。

他没有起床,睡衣懒得扣,瘦骨嶙峋的身形显露无疑,胸膛有很多纹身。指针定在十二点,他竟然一口气睡到中午,骨头都酸疼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事值得他爬起来呢?谁都不需要他,这所房子连带克利切都不欢迎他,他活成一具行尸走肉,勉强在哈利回来时找回一点生命力。

克利切敲门:“少爷,午饭好了。”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让女主人伤心的废物、家族的耻辱,唉,克利切还要为他做饭……”

“闭嘴。滚开。”小天狼星甩出两句。

小精灵服从了命令,房子里静得令人喘不过气,凤凰社成员都上班去了,没人会理一个被关在自己最痛恨的地方、声名狼藉的家伙。

小天狼星慢慢踱到门口,对面就是雷古勒斯的房间,满屋子银色绿色装饰,什么都放得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他抚摸自己屋里的格兰芬多旗帜,有时候会恍惚间相信这十多年都是梦,他仍然是跟家里天天吵架的叛逆长子,有个小古板弟弟,很快就要收拾行李回霍格沃茨去——那里,詹姆在等他,他们会快活地搞一场篝火晚会,把学校的走廊变成沼泽,往斯莱特林长桌扔费力拔烟火,在混乱里接吻。

“生日快乐,詹姆。”小天狼星冲照片重复道,“还有,对……对不起。”

阿兹卡班十二年将他的身心都击垮,一句对不起就让他泪流满面。丢脸死了,小天狼星愤愤地想,詹姆绝对会嘲笑他。

他不敢再看那张照片,因为他知道詹姆在说,我当然不怪你。

克利切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嘀咕着骂人话,发现大少爷竟然进了厨房。小天狼星咔嚓咬一口巧克力曲奇,碎屑掉在搅拌蛋清的大碗里,泡沫在咕咕咕地响。他翻起食谱,指尖点在生日蛋糕那一页,找出糖、牛奶和黄油,还有一大堆水果。

“少爷?”克利切用令人恼火的讽刺声线说,“克利切能问问少爷在做什么吗?”

“做蛋糕。”小天狼星头也不抬,“我要做一个生日蛋糕,裹巧克力,放草莓片。”

克利切绝对是满脸不屑,但他根本不愿管这讨厌的小精灵。沉默间只剩打蛋器和碗沿碰撞的声响,小天狼星仿佛听到肆无忌惮的大笑,他一回头,总感觉身后站了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两只手就要不安分摸到自己腋下来。

想什么呢。小天狼星垂下眼,叫詹姆的爱人早就死了——他亲手害死的。如果不是哈利,他甚至都没有抓住虫尾巴的动力,而是把自己活埋进阿兹卡班。

感觉蛋糊差不多了,他把东西放进烤箱,做好随时爆炸的准备;幸好,什么都没发生,几十分钟后模具里出现怪模怪样的玩意儿。他努力往蛋糕坯四周涂奶油和巧克力酱,涂不匀,最终他折腾出一颗巨大的、深深浅浅坑坑洼洼的蘑菇,草莓片让它看起来有毒。

“唉,凑合着吃吧詹姆。”小天狼星把“蛋糕”端到房间里,反正除了他没人敢碰,“给你做蛋糕你还挑三拣四,找打呢?”

他挖一勺尝了尝,味道马马虎虎,除了坯子外都能吃。

“生日快乐,叉子。”他朝照片举杯。一滴眼泪淌过脸颊,缓慢地停在抬起的嘴角处,把蛋糕都变苦了。

 

“哭什么?亲亲小天狼星又梦见什么啦?”

小天狼星感到有人在捏自己的脸,从左边到右边,拇指摩挲起嘴唇,很欠揍地拨弄几下。于是他一口咬了过去。

“嗷!”

“我让你皮。”小天狼星眼睛闭着,迷迷糊糊一翻身,胳膊揽住某人的脖子。脸侧温温热热的,好几滴液体滚落,他刚才一定哭得很凶。

睁开眼,詹姆正撑着脑袋看他。60岁的人,鬓角又冒出白发,今天得用染发魔药了,还有越来越多的皱纹,这牡鹿显得更蠢了;不过,詹姆的身体一直很好,即使从英格兰队退役,他也常年锻炼,倒是小天狼星有一点点小肚腩。

“谁在梦里欺负大脚板了?谁敢?你一个劲哭哭啼啼,我以为发生什么了呢……瞧瞧,眼睛都肿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看,但没关系,我詹姆·波特是位负责的好丈夫,不嫌弃……”

小天狼星想打人,然而梦境是如此真实,每一次眨眼都提醒他那个场景:詹姆死了,他被关在格里莫广场12号,对一张照片说话,碟子里盛了块毒蘑菇状蛋糕。

于是一张嘴,他控制不住眼眶又红了,只好背过身不让詹姆看见。果然人老了就是喜欢多愁善感。

“怎……怎的?”詹姆有些发慌,“这么伤心?不是,真在梦里被欺负了啊?”

“不是。”小天狼星深呼吸过后冷静了,“我梦见你死了。是我的错。”

詹姆陷入沉默。

“那我觉得,我肯定不怪你。”他慢悠悠地说。

小天狼星决定不要深入探讨这个话题,扑腾着起来,谁想到午觉睡得他脑袋晕乎乎的。“现在几点了?”他问,“我得加快速度,别赶不上下午茶……”

“你要干什么?”詹姆表示好奇。

小天狼星顿了顿。“做蛋糕。”他认真地说,“不要甜品铺订的那种。我会做一个生日蛋糕,巧克力外壳,草莓夹心,铺满杏仁榛果花生碎,再用翻糖做一头蠢蠢的牡鹿。”

“哇哦。”詹姆鼓掌,“那么祝大脚板先生好运。”

“少废话,来帮忙!”

尖头叉子先生被大脚板先生提溜进厨房,强行塞一把水果刀,一边叹气一边把草莓切碎。“既然是我生日,为什么我不可以坐在沙发上吃薯片看你忙活呢。”他提出疑问。

“因为我叫你做。”

“……好吧。”

外面暴雨如注,天色昏暗,房子里充满暖黄色的灯光,没多久烤箱传出香气,一大盘果仁和草莓摆好。戈德里克山谷的街道匆匆忙忙跑过三个孩子,淋湿了,其中两人打起水仗,笑声透过窗户吸引了詹姆的注意力。

“你说邓布利多教授会在哪儿呢?他们那房子空置好久了。”詹姆忽然问。

小天狼星专心给蛋糕坯淋巧克力酱:“谁知道。总之跟那位格林德沃在一起,没准去环游欧洲了,这俩老人真能跑。说到这个,我到现在还没有去过巴西,雷古勒斯那小子都去过。”

有人敲门。莱姆斯和唐克斯带一身寒气进来,“孩子们都在工作,我们先过来了。”莱姆斯解释道。

“嗯,那正好去煮茶。”小天狼星说,给巧克力酱施了冰冻咒,脆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唐克斯在逗猫,莱姆斯拎着茶壶,他控制不住掐掐自己大腿,确认这不是梦。

不是梦。那个孤零零待在格里莫广场的自己才是梦。

“哇。”詹姆凑近了左看右看,“这蛋糕做得真不错耶。”

小天狼星刚想说不要乱动,詹姆就揪了一片脆皮下来吃,于是被奖励一个暴栗,捂住脑门开始委屈。这像极了他们少年时候的那天,满厨房的蛋清和面糊,詹姆嚼着巧克力曲奇吻他。

想到这里,小天狼星颇为粗暴地扯过詹姆,咬住那两片嘴唇,舌尖再次尝到巧克力的味道。“行了吧。”他说,“呵,我好容易做的蛋糕给破坏了,你等着瞧。”

“等着瞧什么?”詹姆恢复了嬉皮笑脸,无论年纪多大这人都是一样的欠揍。“这个?”他指指巧克力脆皮,“还是……这个?”

他抱住小天狼星的腰,两手一环,加深了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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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头叉子生日快乐!我不管我就相信第三个场景是真的【撒泼打滚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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