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BO】正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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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这么让他走了？”奎妮问，“先生，他的能力很强，您说过——”
“——是的，亲爱的奎妮。”格林德沃回答，“但我们需要他自己做选择。强扭的瓜不甜，我相信等他决定回来时，一定能发挥更多的价值。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吗？”
奎妮若有所思。
“这个汤姆·里德尔，也就是什么伏地魔，似乎很麻烦的样子。”文达说，“他在未来竟然杀死了邓布利多。”
她偷偷瞥着格林德沃，后者的脸色很不好看。
“阿伯内西。”文达转头朝一边道，“去查这个汤姆·里德尔，这个时代的他应该还是小孩子，找到他，然后控制住他。”
阿伯内西匆匆领命离开。格林德沃没有任何表示，算是默许；他仍然注视着那张床，金发男孩留下的有点凌乱的被褥还堆在那里，床头柜的碟子上有许多草莓蛋糕碎屑。
一个钟头前，小巴蒂勉强吃了些蛋糕和布丁，换上一套新衣服，拿着他们给的一点钱走出纽蒙迦德城堡。
格林德沃确实对小巴蒂有很高的兴趣——魔法高强、胆魄和忠诚也非常好——不过现在他的心思飘到了其他地方。阿不思也很喜欢吃甜的……不对，其实是他喜欢吃，所以阿不思也喜欢了。
纽特·斯卡曼德的记忆里，邓布利多直到现在都沉迷于柠檬雪宝和覆盆子蛋糕，就像他那清甜的信息素一样，而格林德沃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大吃甜食了。
因为我遭到了背叛，格林德沃想，邓布利多背叛了我和我们共同的理想。
“奥瑞利乌斯在做什么？”他继续盯着蛋糕碎屑问。
“看书，试他的魔杖。”奎妮说，“他是个很温顺的Beta，就是有点固执。不过我想他很喜欢待在这里，尤其是您给了他邓布利多的姓名和一只凤凰；他大概愿意为您工作的。”
格林德沃控制住不去嗤笑。凤凰，好吧，既然奥瑞相信就由他好了。
“那就好，我希望他能得到悉心照料。”他说，“我需要一个忠诚于我的人才……尽快。他必须精通魔法，心思缜密，而且能赢得阿不思·邓布利多足够的信任。”
“心思缜密这一点恐怕算不上。”文达指出。
“对于奥瑞来说，这个没那么重要。”格林德沃答道，“他是特殊的。”
“因为默默然？”
“因为默默然。那只默默然。”
银色瞳孔里闪过模模糊糊的场景：一道闪电击中天塔楼，长发长须的老人虚弱地背对深渊，然后像个破烂的大娃娃一样掉了下去。邓布利多会被一个默然者杀死，这是格林德沃多年以前得到的预言，尽管至今他都没法把这条讯息和闪电击中的塔楼联系起来。
或许昨晚在酒吧里的预言是正确的……他走上决斗台，被邓布利多击败，失去了对默然者的控制……诸如此类。
格林德沃的手指捻过一点果酱，又用无杖魔法清理掉了。他回到顶楼的大办公室里，忍不住叫人端来一杯双份糖的热可可，但喝几口就皱眉放下了。
甜得他受不了。
“我必须打败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低声说，“无论是以什么方式。”
小巴蒂梦游般地在街道上坐着。他不认识这些地方，据格林德沃说，这里是奥地利……离英国非常之远，而且由于阵营，他要想回英国还得过魔法部的检查。
总之先回到他降落的地方去。纽蒙迦德这边派人把他送回了那里，他重新坐回到街头的长椅上，托着下巴打量来来往往的人，冷风吹得他裹紧了大衣，鼻头红红的。
“哪家的小公子啊？”有个人突然在他面前停下，“开价听听。”
小巴蒂愣住了。
“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我……”小巴蒂疑惑地说，“算是吧。”
那人看起来更高兴了，伸手要来摸他的脸：“这儿可不好混。当然，我得说你的脸蛋绝对会让你吃穿不愁，不过光靠长相可不行——这么说，你是自己单干喽？那更要注意，Omega单干可危险了，我可以帮你……”
小巴蒂听到一半就猜到对方是什么意思。他左右看看，发现街区的不少门口都徘徊着Beta或Omega，忍住寒冷朝外面微笑，有的窗帘映出一些身体相连的人影。
“我不是。”他赶紧说，“你走开。”
街上都是麻瓜，这回没有格林德沃出手摆平骚乱了，他可不想违反《保密法》之类的惹出麻烦。
但是那人肯定不会罢休：“不是？那你坐这么久还拿眼神勾人是干什么？你们Omega……”
正当小巴蒂盘算着要不要把他弄到小巷里解决掉的时候，他忽然瞥见了一个身影。他曾经很熟悉、但是太久没见的人。
意料之中的。他知道。
即使这样他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口袋里攥着挂坠盒的手一个劲用力，指关节在发白。
“小巴蒂·克劳奇？”雷古勒斯疑惑地问。
“嗯。”小巴蒂站起来走过去，因为冻得太久，膝盖咔吧响了一声。
那个麻瓜刚想拦，一个无声混淆咒就让他走远了。雷古勒斯穿着厚重的黑大衣，应该是二手货，灰色围巾也有点破；他也在朝这边走过来，脸上难掩诧异与疑惑。
“你也到这个年代来了？”他瞧着小巴蒂身上的大衣，“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时空魔法？”
“我做的。”小巴蒂下意识地回答，感觉脑子完全停止了思考。
雷古勒斯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我要复活伏地魔。”小巴蒂说，“他被哈利·波特彻底打败了，我难过得要命，把掠夺者和我们都送进神秘事务司的帷幔，想改变历史。”
“复活……伏地魔……？”
“曾经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以为凤凰社把你杀了。他们这么告诉我的，伏地魔也很赏识我，甚至亲自把我从父亲那救出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雷古勒斯僵住了。他想说些什么，结果小巴蒂突然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瞒着我！”小巴蒂叫道，“你一个人——一个人去找魂器——死在那里，你为了反抗伏地魔死掉——你什么都不说！”
他委屈得要命，又气得要命，恨不得把眼前这混蛋一拳一拳地揍死……雷古勒斯·布莱克，害得他十几年活成笑话的混蛋Alpha！
“你不说！我找不到你！伏地魔还安慰我很久，我发誓要弄死凤凰社！所以我和贝拉一起把隆巴顿夫妇抓了，然后我也被抓了！被自己父亲扔进阿兹卡班！然后在夺魂咒下活好多年，直到伏地魔亲自找上我！我为他！拼命努力了一年多，还给摄魂怪吸食！我好容易活过来，那个重视我的——你死了以后唯一一个关注我、奖赏我的——主人！死了！”
小巴蒂疯了一样大吼大叫，拼命对雷古勒斯拳打脚踢，噼里啪啦地打那头黑发、那张英俊的脸，最后干脆捡起雪往Alpha身上砸。
“我能怎么办！我一定要让他复活！还有你！所以我干了这件事！然后你告诉我，是伏地魔杀的你，我十几年白忙活了！全都不值得！”
他气得浑身发抖，把可怜的挂坠盒往雷古勒斯胸口推，然后发现自己满脸是泪。于是他干脆哭了起来，一边哭叫一边甩着挂坠盒的链子打人，反正他连命都丢了两回了，面子算什么。
雷古勒斯听得云里雾里，但连蒙带猜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他说。
那枚挂坠盒被他握住，签有RAB的纸条在里面仍然叠得整整齐齐。小巴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出的热气散在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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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雷：那，那个......Omega生气了怎么哄，挺急的qwq（被打得好痛可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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