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BO】正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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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窗口都探出脑袋来看，满脸都写着八卦，人们大概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在吵架。
“对不起。”雷古勒斯重复道，“我当时……我也不清楚后面会发生什么……我、我给你留了一条路……”
“我没看见。”小巴蒂说，“我一气之下就去战斗了。”
然后在贝拉克里特斯的指引下，折磨疯了隆巴顿夫妇，短暂的逃亡过后便是审判与阿兹卡班。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雷古勒斯留下的信或者钥匙。他变得完全忠诚于伏地魔，比之前更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为主人献上一切，他相信这是在实现他们两人共同的理念……
“你个混蛋Alpha。”他说。
“我是。”雷古勒斯说，试探性地摸摸那些麦浪般的金发，“对不起。”
“我恨你。你——你不要以为这就算了……我不会原谅你……”
好了，现在他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了。小巴蒂愤愤地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点志气，比方说，推开雷古勒斯转身就走，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他发誓要做个不比Alpha们弱的Omega的，事实上，他也真的做到了。
“年轻人，啧啧。”有个窗口传来一声口哨。
小巴蒂狠狠瞪过去一眼，但哭红的眼睛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这里太引人注目了……我们回去说，好吗？”雷古勒斯尽量将语气放柔和，虽然很不习惯，“去我那里。”
他摸摸脸，两颊有些肿，鼻子好像流了点血。
对方没吭声，沉着脸一路跟他穿过两条巷子，往一间小酒吧楼上走，身后传来几个人看热闹的讨论声。
看起来，雷古勒斯睁开眼睛不久就发现了所处的时代，在这几天随便找了点活干，没准还用了魔法骗过麻瓜们，先弄到住的地方再静观其变。要不是文达把小巴蒂绑回了纽蒙迦德，他们没准能更早见上。
“跟我说说后来都发生了什么。”雷古勒斯煮了点可可，给他倒一杯，“你说伏地魔也在这个时代，我们得商量一下接下来给怎么办。”
“你死后不久，伏地魔就倒台了。”小巴蒂语调平板，就跟喝了吐真剂似的，“一个预言说有男孩会打败他，他相信那是詹姆和莉莉的儿子，于是把他们都杀了，但哈利·波特反弹了杀戮咒，伏地魔只好靠魂器继续存活；十三年后，他带着暂时的肉身找上我，我假扮阿拉斯托·穆迪到霍格沃茨趁三强争霸赛把哈利弄到他面前，让他复活，紧接着我暴露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包括他从土里艰难爬出来后打听到的一切，大难不死的男孩如何战胜了黑暗势力，即使小天狼星、邓布利多和许许多多的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说完后，他喝掉可可，自始至终不看雷古勒斯一眼。
“小天狼星不会背叛詹姆的。”雷古勒斯察觉到他的态度，不安地握紧扶手。
“他说服詹姆把保密人换成了虫尾巴，出事后，他跟虫尾巴打了一架，然后被诬陷进了阿兹卡班。”小巴蒂说，“十二年。”
他看到雷古勒斯难过的表情，觉得有些愧疚，于是又开始喝饮料。
“他也在这里吗？”雷古勒斯低声问，“小天狼星？你说你把掠夺者也送到帷幔这边了。那这么说虫尾巴也在？”
“我、你、那四个人。还有伏地魔。”
“那这意味着我们得在这个时代将他再一次打败，不然，未来的事就会变了。”
“是啊。”小巴蒂冷淡地说，后颈散发出寒气逼人的薄荷糖味。
“……”雷古勒斯忍不住了。他欺身向前，蹲到小巴蒂面前，抬头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没在看他，小巴蒂仍然坚定地凝视炉火。
火光在他眼瞳里跳动，水润到仿佛还在哭，他的金发被映得橙黄，嘴角残留着可可的小泡沫。这是十七岁模样的小巴蒂·克劳奇，稚气刚刚褪尽，没有监狱和逃亡留下的憔悴与疯狂。
雷古勒斯的眼皮跳了一下。小巴蒂的左侧脖颈有一串墨水刺出的数字，像是某种编号。
“阿兹卡班？”他伸手去碰。
小巴蒂微微颤抖。“嗯。有些东西还是被带到这个时代里了，抹不掉。”
他很不甘心地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抗拒雷古勒斯的触碰。那股威士忌的味道穿过时空再次浸润了他，把他安抚下来……明明……明明这个Alpha是混蛋，怎么揍都不够……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渴望对方的气味。这念头使得他非常生气，一前倾，抓着雷古勒斯的领子就亲下去，牙齿磕到一起发出脆响。他咬破了对方的嘴唇，尝到血的味道，双手揪紧了黑发，雷古勒斯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
“我恨死你了。”小巴蒂恶狠狠地说，“你得补偿我。不然我……不然……”
不然能怎样？
他又卡壳了，愤怒得要命，雷古勒斯赶紧把他抱住：“好的，补偿你。这次，我们一起让事情回到正轨。”
小巴蒂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哼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当他和这个人身体接触的时候，浑身的细胞就像触了电一样，叫他战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爱着雷古勒斯。他只好愤愤不平地挠着Alpha——虽然根本无从反抗对方的动作——然后委委屈屈地掉眼泪。
两个小时后，他们挨在一起躺在大床上，皮肤的紧贴带来极度的安心。
“你的衣服很新。”雷古勒斯注意到了一点，“上等货……从哪儿弄到的？”
“格林德沃给的。”
雷古勒斯惊讶地看他：“盖勒特·格林德沃？”
“对。”小巴蒂说，“他想拉拢我，不过没有勉强，只是说随时欢迎我加入他们——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们要打破保密法，让巫师结束东躲西藏的日子。”
“听起来是不错的理念。”
“确实不错。”
“你考虑加入吗？”
小巴蒂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再说吧。我们都知道结局了不是吗？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打败。我可不想再给邓布利多再绑一次，那老头子够可怕的，只有蠢货才会以为他仁慈柔软好欺负。”
当年邓布利多一个咒语把他甩椅子上，每一次皱纹都冰冷、愤怒，就好像周身散发出能烧死他的辐射，想想都心有余悸。
“他是能把一切当作棋来下的人，只不过，他珍惜其他人的生命。”雷古勒斯说，“我早就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你死得早，心思倒挺成熟。”小巴蒂挑眉，“怪不得是能瞒过所有人找着魂器的人。”
这个仇Omega短期内绝对过不去。
雷古勒斯闭了闭眼，决定不接茬，继续往下说：“可是你也不会想去邓布利多那边。且不提……嗯……”
“他揍了我的事。”小巴蒂嘀嘀咕咕。
“……说到底，你不可能跟着他走。理念根本上就不同。”雷古勒斯望着天花板，“我也一样。”
就像他和小天狼星，即使有血缘关系，但总归不是一路人。
“所以就中间派咯。”小巴蒂打了个响指，茶壶飞过来给他倒水，“静观其变，我们得打听一下伏地魔掉到哪里去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糟心事我可不想管，但伏地魔……好吧，这个得解决掉。”
“当务之急是钱。我想，我可以回一趟布莱克家，格里莫广场12号里藏着不少东西……”
雷古勒斯不情愿地想，现在他得盗窃自己家了？但这也没办法。
“那很好啊。”小巴蒂跃跃欲试，“偷完你们家要是不够，就再去克劳奇庄园，一把火烧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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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西里斯就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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