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ABO】归所（四十）

·主CP：RBBC（雷古勒斯×小巴蒂）；副CP：GGAD

·时间线开始于1976上半年春

·建了个群771602182，欢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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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和你讲得很清楚了。”老巴蒂说。

小巴蒂咬着下唇，垂头看到地板上散落的信和画像。

“我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或者第几十次——我也用尽手段地警告你，不许和布莱克那种人混。”

小巴蒂两手绞在一起，攥住了长袍，冷得直打颤。

现在宅邸里彻底不生火了，壁炉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寒气侵袭着他的每个毛孔，试图将他变成和楼上的尸体一模一样的东西。

是的，尸体。克劳奇夫人如医生所预言的那样，没能撑过今年。在冬季降临的第七个早晨，她彻底归于平静，躺在床上等待丈夫的发觉，再多的叫喊、摇晃或者复苏咒都无法将她拉回自己悲惨的人生中了。

小巴蒂被紧急叫回克劳奇庄园，为此提前半个月结束了五年级第一学期。见到母亲死去面容的一刻，他的念头竟然是：真小，又瘦又硬，跟暖和柔软的床铺一比，太违和了。

“——孽子！”老巴蒂开始吼叫，“无可救药！你母亲死了，结果你脑子里想的只有和那个混球鬼混？！”

“……他不是混球。”小巴蒂突然说，“不许这么说他。”

得来狠狠一个耳光。

他没站稳，跪到了地上，摸摸嘴角，看到手上一抹鲜红。

暴怒的老巴蒂掏出魔杖，小巴蒂偷偷画的画被点燃了，上面的黑毛狮子在火光中化为灰烬，仍然在朝红狐狸伸出爪子……

“还死不悔改！”老巴蒂说，紧接着雷古勒斯的信着了火。

“不！”小巴蒂尖叫，“不要！”

“你还敢顶撞我？你竟敢顶撞我？我生出你、养大你，你却一次次地——自甘堕落！没有良心、无可救药、令人恶心的小孽种，不为自己是个Omega感到羞耻，还不要脸地和……”

“Omega怎么了？”小巴蒂扑上去抢救那些信，手指被燎出几个水泡，“现在都有反歧视Omega的草案了！”

“那也改变不了Omega低贱的本质，他们就是为纯血家族延续血脉的生育机器，大家公认。”老巴蒂轻蔑地说，手杖重重打下，和儿子背上的皮肉相击发出闷响。

“我不低贱！”小巴蒂眼睛发红，“我很优秀，我比Alpha们做得更好……雷古勒斯说我很棒——”

“——你还敢提他的名字！”

“我不光敢，我还要说！他是我此生遇到的最好最好的人，他拯救了我！你？你算什么？你亲口说不要我这个儿子，你打我、骂我，强奸过我，从小到大，即使我没犯错……你给我的不过是一条命，可是你让我活成了行尸走肉！”

老巴蒂的眼球暴突出来了，他挥动沉重的手杖，被小巴蒂灵敏避过。

“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小巴蒂大喊，“在你掐灭我所有希望之后！”

他满眼泪水，指间只剩下几撮灰，雷古勒斯工工整整的字迹没有了。

愤怒。

不，狂怒。

小巴蒂感觉心底的火焰在猛烈燃烧，他亲手封住的、压抑下去的极度的恨意呼啦啦全部冲上大脑，烫得他每根骨头都在疼痛。他的头在晕眩中裂成千万片，眼泪洗刷掉血迹，耳边嗡嗡作响，苍白无力的理智烟消云散。

“听听你的话。”老巴蒂显然意识不到他的变化，“这样下去你是不是要哭着求他标记你，嗯？干脆嫁进黑暗里？！”

屋里陷入了静默。老巴蒂刚要说如果道歉发誓悔过，他还是能让小巴蒂在家里待满17岁，就听到了儿子的笑声。

小巴蒂越笑越厉害，几乎喘不上气：“是啊。”

他撩起稍长的金发，炫耀般地朝父亲展示后颈：“忘了告诉你，我早就是他的Omega了。完全标记，次数数不清。这儿现在只认他一个。”

这回轮到老巴蒂愣住了。

强力咒语抽得小巴蒂往后翻去，撞倒一把椅子，衣袍被划破，绳索拴住他的手脚，把他摁到沙发上。

“你疯了。”老巴蒂将杖尖抵在他后颈，“你这淫荡下贱的Omega，竟然把自己献给布莱克……我还存了一点希望，你能自己醒悟……好！你这么想要标记是吗？好，我给你一个！”

“我是你儿子！”小巴蒂面容扭曲。

“我没有儿子！”老巴蒂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你分化成O的那一刻就不是我儿子了！”

炽热的火轰地燃起，席卷过客厅、餐厅、门厅，高脚杯爆裂，碎瓶子里的酒液淌了一地，靠枕、毛毯嘶嘶地冒出黑烟，小精灵们纷纷逃窜。束缚住小巴蒂的绳索解了，男孩翻身一滚躲开父亲的魔咒，几根金发被烧焦了。

“既然如此。”他胸口起伏，“我再也不用忍受你了。”

“你在干什么？”老巴蒂叫道，“放肆！立刻把火灭掉，布莱克家都是堕落、狡诈、虚伪、恶心的疯子——”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魔咒组成的光网在宅邸里闪动，小巴蒂速度快得像只狐狸，抓起任何手边的东西狠狠砸向父亲，碎片和残骸洒得到处都是，他听到楼梯支撑不住倒下的巨响。

老巴蒂暂时放弃了抓住儿子的想法：“清水如泉！”

水柱立刻就蒸发了。

与此同时，烈焰盯紧了他，翻滚着组成一条长蛇，张开大嘴朝他兜头咬下，根根獠牙散发出炙热，令人难以呼吸。

“厉火？”老巴蒂咆哮，“你敢用厉火？！什么时候……是布莱克教你的！又是黑魔法！”

“是我们一起研究的。”小巴蒂骄傲地挺起胸膛。

他光脚踩进酒泊里，欣赏老巴蒂被厉火追得到处跑的场景，满意地看到父亲一丝不苟的短发和西装被搞得乱七八糟。他的能力还有点稚嫩，皮肤也在高温中发红、起泡，不过他不在乎。

老巴蒂被火蛇缠住，大片大片的水泡在惨叫声中冒出、破裂，这个施暴者此刻成了受害者，再也不能对他发号施令了。

“弑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雷古勒斯的声音响起。

小巴蒂倒吸一口气，脑中的雷古勒斯在摇头：“杀死自己父亲是一条底线，你突破了它，以后就回不去了。”

雷古勒斯一定不希望他把老巴蒂活活烧死……

火蛇一松，狼狈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大门，偌大的宅邸在支柱烧塌的一刻支离破碎。

小巴蒂抬头望着露出来的天空，有冬雨落下来，冰冷刺骨。

“我不会再回来了。”他冷冷地说，“布莱克家才是我的归所。”

他弯腰从废墟里拣出半个酒瓶，尝了尝，发现那正好是火焰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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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终于A起来了（留下欣慰的泪水），下一章RBBC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