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ABO】正轨（三十八）

·CP：GGAD、RBBC、鹿犬；为亲世代穿越到GGAD中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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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动了动，气息逐渐变强，疼痛还在，不过那种被控制住的无力感没有了。

他听到詹姆说“你再让我等，我就要生气了”。

“生什么气，到底谁是大少爷啊……”小天狼星眼睛仍然闭着，出口的第一句语气漫不经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惯的你。”

然后他整个人石化在了那里。

詹姆在哭，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这让小天狼星尝到了一点咸味——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柔软的、温暖的嘴唇贴在他唇上，鼻尖全是熟悉的香橙气味。

“惯的我？”詹姆轻声问，“谁一天到晚抬着下巴到处走，懒洋洋地惹人生气？谁口味那么刁，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最后还炸厨房？”

小天狼星的眼睛睁开了，他想确认一下这是现实。

又闭上了。“当然是你啊。”他抬起下巴笑道。

不是现实也挺好，好容易做个美梦。

“小天狼星·布莱克，你能不能要点脸。”詹姆也笑起来。

小天狼星看向旁边，慢慢找回了记忆，接着发现詹姆鼻青眼肿的，眼镜挂在胸口衣兜里，头发乱成鸟窝，脸上竟然还有点血迹。雷古勒斯沉默地坐在一边盯着他和詹姆，中的咒语被小巴蒂治愈了很多，但脸色很差。

“这个？”詹姆指指伤，“一半是你劈的，一半是他打的。”

“对不——”小天狼星下意识地说，随即瞪大眼睛，“什么？”

“我打的。”雷古勒斯抱着臂。

兄弟俩面面相觑，小天狼星努力要从弟弟眼里找出一点愧疚，或者不自然，或者其他什么……但是都没有。雷古勒斯冷冷地看回来，毫无悔意，甚至有机会还会再揍詹姆一顿。

“雷古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咬牙支起身子，“你他妈——”

“省省力气吧，哥哥，里德尔带走了你半条命，剩下半条，我想你情愿交给这位Alpha随意处置，而不是跟我吵架。”

小天狼星噎住了。

不得不说，雷古勒斯这小子很会呛人。

“我恢复了就跟你算账。”他恶狠狠地说，“詹姆，带我回戈德里克吧，如果格林德沃允许的话。等等，格林德沃为什么会允许？”

三人同时看向不远处的格林德沃，他正和小巴蒂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们就走过来，小巴蒂扶起雷古勒斯，和格林德沃一同幻影移形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明天见。”

詹姆将虚弱的小天狼星抱起来，心里疑惑，但还是回了戈德里克山谷。

 

“你确定？”特拉弗斯问，没法打消疑虑，身后的几个官员也露出一样怀疑、惊讶的表情。

“我确定。”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在这么多次之后，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办公室的长桌后面，十指对在一起，蓝眼睛直直地看着魔法部专员，微微笑道：“哦，我也不稀罕你们的信任，特拉弗斯。”

“你……”

“怎么，你要因为这句话把我重新关进阿兹卡班吗？”邓布利多问，“不对，阿兹卡班现在还没重建起来……你也没法关住我的。”

特拉弗斯的后槽牙咬得很紧：“邓布利多，我警告你——”

“我觉得是时候要和你说明白了，特拉弗斯。”邓布利多慢悠悠地抚摸福克斯的羽毛，桌边一只小茶壶正在明亮的魔法火苗中咕嘟咕嘟作响，飘出好闻的水果茶香。

校长办公室满墙挂着的肖像画都在窃窃私语，注视这个刚上任不久的中年人……中年Omega。夜深了，霍格沃茨城堡陷入沉睡，这间屋子里的气氛也很是轻松。

“我一直待在这里，是因为老师们和学生们在这段时期需要我。”邓布利多说，“我选择待在学校，而不是被你们软禁在学校。”

门被敲响了，麦格大步走进来，站在一边。

“现在没有理由再这样下去了，我要阻止格林德沃，结束这一切。至于你们，是走是留请便吧，但你们控制不了我。”

邓布利多说完，茶壶的水开了，小火苗慢慢熄灭，他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往里面加糖和牛奶。

特拉弗斯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觉得这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好欺负的Omega，甚至不是人们认为的仁慈、柔软、一心正义的白巫师……

而是格林德沃。

他想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和格林德沃坐到一起，无论是遥远的过去还是不久前——与格林德沃不同的是，邓布利多珍惜生命。

“米勒娃，想喝一杯茶吗？教学一天下来一定很累。”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麦格瞥了官员们一眼。“好的，阿不思，要是再来一块柠檬蛋糕就更好了。”

“啊，我今天下午刚好烤了一些。”

特拉弗斯带着手下气冲冲地走了，不知道放什么话，只好把门摔得震天响，福克斯愤怒地冲他们鸣叫。

“你做了什么，阿不思？”麦格轻轻地说。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很多年前……很多年前，米勒娃，我从这里毕业。我有天赋、智慧、魔法，渴望荣誉和关注，我也爱我的家人。但我是自私的，米勒娃，我比你这个无私的教师要自私得多……我母亲死之后，我不得不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那个小小的村落，照顾我病重的妹妹和任性的弟弟——浪费我的青春！那时，他出现了。”

麦格喝了一口茶，注意到柠檬雪宝罐下压着一枚巫粹党的三角形吊坠。

“那些事是真的，对吗？”她问，“你与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苦笑着：“格林德沃。你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吸引我的，他——我可以说，他让我热血沸腾，就像在泥潭一样的现实中突然点起一把火。我看到未来，巫师能打破《保密法》自由地生存，不用再躲藏或者恐惧。”

“那正是格林德沃宣扬的。”麦格轻声说。

“是啊。”邓布利多继续笑道，“For the Greater Good.这是我提出来的。”

麦格震惊地看着他。

“格林德沃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早就知道，但睁只眼闭只眼……我说服自己，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牺牲是可以作出的——伟大的巫师，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个月的疯狂，直到现在，我回想起那时候，依然能感到血管里的滚烫温度。”

而阿丽安娜的死却让一切陡然结成寒冰，美妙的梦境破碎了。爆发在阿姆斯特丹中心的默默然被邓布利多解决，奥瑞利乌斯已死，穿越时空来的少年们告诉了他未来。

邓布利多将叠放整齐的纸条交给福克斯，凤凰亲昵地蹭蹭他的脸，化为一团火消失了。

“鄙视我吧，米勒娃。”泪水蜿蜒而下，“我很高兴接受世界的鄙视，我也鄙视我自己。”

麦格捧着杯子，感觉茶已经凉了。

“……不。”她说，“我18岁的夏天也失去过理智。我和一位麻瓜男孩陷入爱河，他向我求婚，而我害怕国际保密法和未来艰难的生活，理由也没有给地拒绝了他。我们都心碎了。”

邓布利多摩挲着三角形吊坠：“你没告诉过我这些。”

“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麦格擦擦眼睛，“而这不会影响我们成就伟大。”

“可能吧。”邓布利多的语气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纽蒙迦德的高塔中响起一声凤凰长鸣，火光一闪，格林德沃猛地惊醒。他的头发仍然滴着水，身上披着一件浴袍，老魔杖静静躺在桌上，被三角形吊坠的项链缠绕住。

“阿不思……？”

不是阿不思。格林德沃回过神，空中一根金红尾羽缓缓飘落，他接住了字条，圈圈套套的字体映入眼帘：

Duel, Gellert Grindelwa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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