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阿卡姆高级人才

【GGAD除夕24H|10:00】金年兽

·GGAD中年组,背景是巫粹党和魔法部已经议和

·私设GG是阿尼玛格斯,AD长发

·除夕吃糖,比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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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六份离校申请了。邓布利多的指尖掠过羊皮纸粗糙的表面,那里写的都是同一个理由:回家过年。

中国学生啊。邓布利多微微笑着摇头,挥笔写了批准,当晚他看到又一个孩子拖着行李箱乘夜琪马车走出霍格沃茨,还一蹦一跳的,看上去兴高采烈。

“作业要记得写。”麦格严肃地说。

“知道啦,麦格教授!”学生的好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新年快乐!”

邓布利多两腿交叉靠在桌边,这个动作使他浅灰色的马甲往上皱了皱,扣子在小腹绷紧了。他摸摸快要不堪重负的纽扣,心想要不要施个强化咒——或者直接用消失咒处理掉脂肪比较方便吧?

花楸木魔杖划过布料,他不由得出了神:很久之前,他好像也这么干过……对,是有这事;而且受到了某人的怂恿。

“我不能再吃了,盖勒特!”小阿不思说,“虽然谢谢你的蛋糕……它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为什么?”

“我长胖了。”阿不思严肃地说。

“噢。”盖勒特漫不经心地一挥魔杖,那些过多甜食堆积出来的脂肪瞬间消失了,“好,你现在不胖了。吃吧。”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邓布利多想。当然啦,他知道格林德沃本性到底如何,但在热恋中,这又算什么呢?

他打开窗户,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起随意束起来的红发。在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里,他隐约看到极远处飞过一只鸟。

金色大鸟……?

邓布利多眨眨眼,感觉自己看错了。厚厚的积雪将霍格沃茨城堡变成了超大份糖霜蛋糕,即将回家的孩子围了金红相间的围巾,仿佛是白皑皑中的一束火苗,让他也不由得愉快起来。

“新年快乐,邓布利多教授!”那孩子仰头望见他在朝下看。

“你也是。”邓布利多微笑道。

他长出一口气,忽然对东洋国家的习俗来了兴趣,而办公室附带的书房正好有相关的书。他随便拿了本看上去有趣的,翻开,只见第一页写道: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又称“过年”,主要源自一个年兽的传说。

 

格林德沃又梦游了。

这不是第一回,但他从没如此无法掌控自己的精神和身体,而且情况有恶化的趋势。首先是他大半夜被冻醒,睁眼发现自己裸体在房间中央站得笔直,还对着镜子,仿佛一出惊悚片。

第二天晚上他醒来时是站在客厅,甚至还泡了一壶茶,桌上摆了两个杯子和打开的糖果罐。幸好他一个人住,不然黑魔王将名声扫地。

第三天晚上他穿好睡袍再躺下,结果被自己炸开大门门锁的动静吵醒,在手下跑来后冷静地表示没关系,手滑,不用担心。

第四天,他决定穿好大衣,果不其然凌晨两点他晃悠到了走廊上,步伐坚定,神色冷静,如果不是闭着眼,几乎能让人以为黑魔王要召开紧急会议。但是他撞见了文达,然后一言未发地逛出纽蒙迦德,让女巫粹党一时摸不着头脑。

“糟。”格林德沃一睁眼,差点被反射阳光的雪山闪瞎。

中午了,难不成他吹了几个小时的寒风?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因为他清醒的第二秒就感到头皮都快被冻僵了。

“我有说什么吗?”他愣了几秒后问文达。

文达很好地收敛住疑惑的表情:“阿不思。”

格林德沃:“……什么?”

“您念叨着‘阿不思’就出来了。”文达谨慎地说,“我问您是否有什么指示或者任务,您沉默了很久后说‘阿不思’。”

“……”格林德沃抓抓脑袋,那些竖起的金白头发更嚣张了,像鹦鹉的凤冠,“我的意思是,咳,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我的死敌,我要打败他。即使是议和了,他也是我的对手。”

文达点头表示明白。

应付掉手下,格林德沃赶紧一头扎进魔药室,翻箱倒柜煮出一锅难看的冒泡玩意儿,捏着鼻子喝了一勺。对于自己的魔药天分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梦游症这东西来得莫名其妙,而且……

梦游的时候,他会梦见自己和邓布利多回到那个夏天,有阳光、青草和柠檬雪宝,他看得清对方一根根红色的发丝。他们在树丛间奔跑,躺在小溪边聊天,无论说什么都很有意思,他激动到半夜都要送猫头鹰过去说新想到的点子。他喜欢吃甜点,于是阿不思也开始喜欢吃,后来还长胖了,他们便用消失咒把脂肪除掉。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回频繁梦到这些呢。说实话,他倒有点不舍和这些梦告别。

 

邓布利多翻着书页,心想这么有趣的东西他竟之前没怎么看过。“关于年兽最经典的版本。”他读道,“它是身形高大且长的怪物,眼睛会发光,来去如风,嚎叫的声音和‘年’发音一样,所以称为年兽。”

福克斯歪过脑袋瞅他,这时外面有猫头鹰的叫声响起。已经深夜了。

邓布利多将棉花糖加进煮好的咖啡里,慢慢搅拌散发出香气的液体。他看到书页上写道:“年兽总是在除夕夜里来吃人,大家都很害怕它。但是年兽怕三样东西……”

他忽然失笑:“红色、火和响声?福克斯,是在说你吗?”

福克斯在架子上响亮地唱起歌,长颈弯成优美的弧度,金红色的尾羽竖起来了。邓布利多笑意更深,伸手抚摸鸟儿的毛,忽然想起某个头发如同凤冠鹦鹉的人来。

明明是飘雪的冬夜,他却为什么总想起那个夏天。

议和时他被魔法部硬拽去现场,格林德沃全程盯他,目光从他的脸到长发到罩在西装里的身体再到内兜藏着的某个小银瓶,试图强迫他抬眼跟自己对视,要从那双蓝眼睛里找出点什么来,导致第二天报道全是“黑魔王用仇恨眼神死瞪白巫师”之类的句子。然而,他一点表情也没有,自始至终的动作堪称完美。

即使格林德沃在羊皮纸上签字的时候,老魔杖尖冒出金色的火花形成龙飞凤舞的Gellert Grindelwald,十分好看。

其实邓布利多想说,盖勒特,你把纸点着了。但他终究闭紧了嘴。

“……阿不思。”门被敲开,麦格大步走进来,“紧急情况,英国境内突然出现了只怪物,目击者说它大得吓人、浑身发光,动作快得看不清!而且它朝着这边来了!”

邓布利多下意识地回答:“……年兽?”

 

一个钟头前,格林德沃喝完魔药躺下,一闭眼,红发的少年阿不思又在朝他微笑。

“阿不思?”他喃喃道。

好久没见到邓布利多的笑容了。梦醒之后他往往记不清内容,只知道自己梦见过夏日;上回好容易在议和现场见面,邓布利多全程都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看都不愿看他,那双蓝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让斯卡曼德把血盟带给邓布利多能让对方有点触动,结果事实证明,阿不思·邓布利多控制情绪的能力不亚于他。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烧了那个鸡窝头斯卡曼德呢?

格林德沃觉得很郁闷。不过现在,他面对躺在草地上伸直双腿的阿不思,那些愤怒复杂的情绪都消失了,他暂时抛开死亡圣器和更伟大的利益,走向他的恋人。

“你想飞吗?”盖勒特问,“我研究出了不用扫帚飞行的方法!”

阿不思来了兴趣:“是什么?”

盖勒特嘴角上扬,显得信心满满:“你闭上眼睛。”

他拉着阿不思的手,从背后环上自己的脖子。接着阿不思手中的衣领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硬邦邦、粗糙的了,而变得柔软、浓密、蓬松,像是动物羽毛,与此同时阿不思感到自己被托起来,趴在某个很大的动物身上。

“阿尼玛格斯。”阿不思睁开眼笑起来,“你练成了阿尼玛格斯!”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盖勒特想。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金发的一身黑西装的少年,而是一只有着金灿灿羽毛的鸟,就外形来看很像鹰,不过要大得多。

他张开翅膀迎风而起,阿不思稳稳地伏在他背上,带着暑气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鹰嘴发出尖锐的鸣叫,戈德里克上空掠过巨大的金鸟,山林里的野兔和狐狸惊慌逃窜。他们穿过稀薄的云层,空气变冷了,强烈的阳光刺得阿不思眼睛发疼,周围是一片纯净的、一望无际的蓝色。

和阿不思眼睛一样的蓝色,盖勒特这么觉得。

真美。

 

“阿不思……”格林德沃嘀咕道,叫嚷声吵得他脑袋发晕,他暴躁得想点个厉火叫这些白痴闭嘴。

“盖勒特·格林德沃?”

“……”梦里的阿不思抓住他的几片羽毛揪下来,格林德沃痛叫一声,眼前的场景变化了。

他还是那只鸟,金色的鸟。然而这不是夏日,他背上也没有阿不思;相反,映入眼帘的是雪花,霍格莫德村被纯白笼罩,小彩灯在街道上闪烁,个别东方人开的店铺门前挂了红灯笼。

邓布利多笔直地站在巫师村的郊外荒原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细碎的白色点缀在红发间。他仰头望着天空,点亮夜色的金鸟也正垂头看他,发光的竖瞳还有些刚睡醒的迷糊,一双宽阔的翅膀挥动,眨眼就来到霍格莫德上方。

格林德沃沉默地看到几片羽毛缓慢飘落,这么说至少被揪毛这件事不是梦。

有个收拾行李准备搭车的中国孩子喊道:“年兽!真的有年兽!所以年兽是魔法界跑到麻瓜界去的神奇动物吗?”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年兽什么的他不知道,但眼前这只确实是令人头疼的金色大鸟,前些年还自称为黑魔王搞得魔法界鸡犬不宁。

金鸟轰然落地,溅出一大堆雪,风冲开了邓布利多的红发,银色发圈掉进雪里。在掠食者鸟类的竖瞳中,那一根根发丝都清晰得要命,随风飘动,铺满英国教授的肩头。

他刚打量完,福克斯就化为一团火球出现,朝他张大嘴巴咆哮。邓布利多安抚性地揉揉凤凰的颈毛,它才安静下来。

“你不该来这里。”邓布利多在长久的静默后说。

或许是错觉,金鸟看起来有点委屈。

他锋利的喙、爪子和巨大的体型都让人们退避三舍,霍格莫德郊外空荡荡的,聚在村子里的人看不清他们俩,只知道邓布利多在独自面对凶恶的鸟型怪物。

“你为什么要来?”邓布利多又问,“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清楚了。”

但你眼里都是悲伤与渴望,格林德沃想说。

他说不出来……他尴尬而略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暂时变不回去了。魔药很危险,一点差错就能要人命,他……他自信过了头。

也许当初该买点麻瓜的安眠药的。

邓布利多觉得金鸟更委屈了,他深呼吸两口,相信这一定是错觉。

福克斯用挑剔的眼神盯紧格林德沃,昂起脖子低鸣,得到金鸟的答复。它蹭了蹭邓布利多的脸,表示对方没有危险,虽然这个举动引得金鸟酸意上涌。

“……好吧。”邓布利多认命般地收起魔杖,一步一步向前走,银蓝色斗篷边缘沾了雪。

其实他猜到了怎么回事,不是吗?可这么多年他习惯于逃避,直到此刻他都不愿直面格林德沃;因为他认为一旦走过去了,内心的某种东西就会决堤,他将不能再保持克制冷静的白巫师形象,人们心中信仰的那个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将分崩离析。

邓布利多想,那么现在他在做什么?他竟朝格林德沃迈出了步子。

金鸟发出低低的哼声,弯下脖子,喙擦过他的脸,钩起一两丝红发。这让邓布利多感到痒,于是他偏过脸,做出一个令自己吃惊的决定:他抬手抓住格林德的颈毛好好捋了一把。

软乎乎的羽毛,跟格林德沃本人截然相反。

福克斯气愤地大叫一声,跳到一边飞走。在白巫师的魔法下,金鸟消失了,化为一个穿着黑丝绸睡袍的男人,金白色头发夸张地竖在脑门。

“很高兴你也有栽跟头的一天。”邓布利多说。

“意外而已。”格林德沃咳嗽道,变出一件斗篷披上,“即使是天才也会犯错误。”

邓布利多转身就走,被扯住手腕。“等一下。”格林德沃说,“我大老远飞到这里来见你,你就这个待遇吗?”

“我倾向于认为那是魔药的副作用叫你脑子不太清醒。”邓布利多一挥魔杖变没了他的斗篷,格林德沃顿时冻得打哆嗦,“希望冷风能让你恢复理智,在任何人认出你来之前自行回到纽蒙迦德。”

“……”格林德沃心想换个切入点,“刚才有小鬼喊年兽,这提醒我了,今天是不是除夕?”

“那是中国的节日。”邓布利多看到他由于寒冷脸色发白,抿抿唇又把斗篷变回去。他还是太善良了,他想,对付格林德沃不应该来个火神开道吗?

“全球化。”格林德沃想起在麻瓜杂志上看到的词。

“……”

“我觉得可以体验一下东方节日来……来增加对其他文化的了解。”格林德沃一口气说下去,“这又不是过去封闭的时代,霍格沃茨不是也有中国学生嘛,正好促进交流。那既然这样,除夕我记得是要家人团聚好好吃一顿的,还有一起守夜什么的,所以我就来了。”

邓布利多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幻影移形得了。

“我不是你家人。”他说。

“你是。”格林德沃打了个响指,血盟的小瓶子从邓布利多衣服内兜飞出来,被焐得温暖。“这就是证明。”他晃动里面的两滴血。

恋人不是家人,邓布利多想说。他摇摇头把话咽回去,恋人这两个字哽得他喉咙疼痛,却让他欲罢不能。

“仅此一晚,破个例?”格林德沃摊开手,“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在文达那儿,我马上叫她送过来,或者你想多吃两块布丁也行。还有热巧克力,除夕嘛,放纵一回是允许的。”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犹豫。

“会长胖的。”他也不清楚怎么就冒出这一句。

“一个消失咒的问题。”格林德沃答道。

半分钟后,午夜的钟声敲响,惊起一大群乌鸦,霍格莫德村的中国店铺门前在噼噼啪啪放爆竹,魔法烟花飞到半空炸出绚丽的图案,红色绿色金色的光映在他们脸上。

“仅此……一晚。”邓布利多轻声说。

或许不仅此一晚。他不知道。他和格林德沃之间永远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即使这样,他们都在两边伸长了胳膊想拥抱彼此。

格林德沃张开双臂,他们在满天飞雪中接吻。

 

后续:文达表示半夜去买黑森林蛋糕很心累。

后续:果然红色(红发)驱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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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阿不思果然还是爱我的,哎~嘿嘿

·AD:盖勒特的羽毛好好rua(小声)

·福克斯:我吃醋了!!

·不出去走动了,好好待在家里吃粮吧;大家也要注意防范鸭

·下一棒 @柳达是溜达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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