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ABO】正轨（六）

·CP：GGAD、RBBC、鹿犬；为亲世代穿越到GGAD中年时期

·建了个群771602182，欢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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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一睁眼，四处弹跳的光束打在他身边，溅出的火花擦伤了他的脸。

他似乎是摔晕了……被贝拉克里特斯的咒语一下击倒在地，脑子里嗡嗡响，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干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必须起来，不然哈利会有危险……这可是詹姆的儿子……他的教子……

“你应该做得更好，宝贝儿！”他大喊，魔杖在手里流畅地划出弧线，对面的女人尖叫着被击飞。

等等。不对。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那不像是贝拉克里特斯……他也不在神秘事务司的拱门房间里，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噢!”他一转头，惊喜地大喊，“Nice one, James！”

对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刚要开口，一道魔咒就气势汹汹地打到面门，他本能地挡掉，动作娴熟到不可思议。

他们周围暂时空下来了，乱跑乱窜的麻瓜们在咒语组成的光网下尖叫，用了飞行咒的黑衣巫师到处制造混乱；瓦砾中，小天狼星看到一些闪闪发光的小吊坠，无一例外的一个三角、圆和直线组成的符号。

脑子深处的某根弦动了动，他好像在什么历史书里看过这个符号……

“昏昏倒地！”高强度的红光从身边人手里喷出，准确击中一个得意大笑的巫师，后者的胸口也画了这样的图案。

“干得好。”小天狼星笑道，“哈利，你真和你父亲一模一……”

他突然噤了声。

不可能。

小天狼星心里瞬间空了。

一切都在朝他远去，人们的喊声、打斗声与他无关，他什么也听不到，脸上还凝固着未散尽的笑容。魔咒危险地和他擦身而过，有人赶紧把他扑住大吼着什么，但他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的脸。

这不是哈利。这不是……这是另一个他更为熟悉的……他最熟悉的……他深爱的……

“你在干什么，小天狼星！”詹姆·波特叫道，“刚才你差点死了！你要走神也给我看看时机，咱们先到安全地带！”

“我……”小天狼星恍恍惚惚地开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莱姆斯！”詹姆冲另一边喊，“过来，把大脚板拖走——他傻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被击中了还是怎么着……”

小天狼星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那只右手上。爆炸袭来，詹姆下意识地把他按倒，两人一齐滚在废墟里，那些黑斗篷的巫师正在后退，耳边传来官员字正腔圆的声音。

“放弃抵抗，你们这些可恶的巫粹党！魔法部必胜！”伦纳德·斯潘塞沐恩高高举起魔杖，冲上方散开的人们怒吼。

他身后的傲罗乘胜追击，不过巫粹党跑得很快，他们并没有讨得了巧；官员们以小组为单位在街道间奔跑，将受害的麻瓜集中起来洗掉记忆，有些人开始重建被炸掉的房子。

“巫粹党。”卢平脸色苍白，“黑巫师格林德沃的党羽名称。”

“我就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詹姆说，“小天狼星，起来……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衣服看起来是几十年前的，咱们还是别给魔法部抓到比较好。这是谁用了时空魔法？”

小天狼星恢复了一点神智，颤抖着双腿站起来，跟在詹姆和卢平后面往小巷里走。

“不太对。”他喃喃道，“我看到詹姆……当然，这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我最近戒酒了，怎么还这样……我一定是太累了，憋在格里莫广场憋太久了。”

卢平转过身，眼里沉着浓重的悲伤。

“小天狼星。”他说，“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可是你已经死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溜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路灯从巷口投下一点光，远处魔法部还在大声嚷嚷。詹姆靠在墙上，难以置信地看看卢平，又看看小天狼星。

“我什么？”小天狼星木木地问。

“你死了。”卢平努力压抑住语气里的痛苦，“神秘事务司——我想你还记得——你在和贝拉克里特斯战斗，她的索命咒击中了你。我亲眼看着你倒进了帷幔里。”

“你骗我。”小天狼星声音嘶哑。

“哈利为此发疯地去找贝拉克里特斯，不过邓布利多赶到了，和伏地魔大战一场后，福吉他们为你们洗清了冤屈。”卢平简单把之后的两年也叙述一遍，“……伏地魔攻进霍格沃茨，我也死了。”

他说完后，三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哈利一定很伤心。”小天狼星说。

“但他一定会振作起来将伏地魔打败的。”詹姆说，“所以，莱姆斯，最后的结局你没能看到？”

卢平摇摇头：“我相信哈利会赢。邓布利多临死前说，哈利是我们最大的希望，要相信他。我相信他。”

“无论如何，我很为他骄傲。”詹姆偏过头，感觉眼睛发涩。

“他很棒。”小天狼星轻轻地说，“真的……詹姆，你和莉莉绝对会骄傲到爆炸的，他背负了那么多压力，可他仍然充满勇气地往前走。我们只是……只是……不走运，没能陪他走下去……”

他逐渐没有了继续说的力气，心底的东西在上涌、翻滚，像只大手攥住了他的胃，那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食道直冲到嘴里，他扶着墙想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是詹姆啊，活生生的詹姆。

“小天狼星？”詹姆担心地弯腰看他。

这一声叫唤彻底打破了小天狼星强行绷着的弦。长久以来——十二年的牢狱、两年面对哈利、两年徘徊在帷幔彼岸，这么久的克制瞬间分崩离析。

“对不起。”小天狼星慢慢坐到地上，“对不起，詹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摄魂怪吸食快乐，阿兹卡班的人最终都会只剩下最痛苦的回忆，逐渐发疯；但他不会，他正是靠着那钻心剜骨的痛苦，活过日日夜夜。他需要惩罚，因为他害死了挚友——那个拯救他、收留他、和他形影不离的人。

“是我说服你们，换掉保密人。”小天狼星的嗓音逐渐变尖，他又有点想笑，就像那天被虫尾巴诬陷、被魔法部带走时一样。

于是他笑了起来，两眼疯狂又绝望：“是我！我害死的你们！多年之后，我又没能保护好哈利，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笑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喘不过气来，捂着胃部一个劲咳嗽。

“听我说。”詹姆蹲下身，“我不怪你。”

笑声戛然而止。

“是彼得·佩蒂格鲁的错。我们信任错了人，将命交给一个懦弱、自私、丑陋的胆小鬼，所以他辜负了我们。是他泄的密，他杀的人，他诬陷的你。”

“也是他帮助伏地魔复活并为非作歹。”卢平补充道。

“我从来没有怪你。”詹姆平静地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小天狼星……你让哈利知道他还有个勇敢的、爱他的教父，剩下的，我们无能为力。怎么会是你的错。”

小天狼星抬头看着他们。

“我得道歉，小天狼星。”卢平说，“我以前没有说出来……当初，我也以为你是那个泄了密的凶手，我怀疑了你十二年；你瞧，我也被蒙在鼓里。”

詹姆伸出手：“别自责了，小天狼星，我从来不怪你。”

小天狼星抓住那只手，握紧，嘴唇翕动。他觉得委屈得要命，詹姆和莉莉的死永远是柄扎在心尖上的刀，每一刻都扯得他痛到骨头里，而面对哈利，他只能用遗憾的语气说“我和你爸爸相处的时间那么多，和你却这么少”。

“十多年了……我眼前全是你和莉莉倒下的场景，我……”

小天狼星发现自己看不清东西了，他摸摸脸，手上全是温热的泪水。他没哭过，当初在阿兹卡班没有，后来见到哈利也没有；他认为自己不会哭。

现在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哭，在错乱的时空，面前蹲着詹姆。

“哭吧哭吧。”詹姆笑了一下，“美人落泪，挺好看的……”

然后他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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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一章给鹿犬qwq我哭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