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GGad/教师节贺文】教书愉快，阿不思
·标题瞎取，我真的取名废
·GG为中年组，大小邓都有
·还是那个老梗，时间转换器，有私设
·有玻璃渣，但也有糖，HE！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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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冬，纽蒙迦德城堡。
文达一身优雅墨绿长裙，头上歪歪地别了插着一根羽毛的女士帽，微抿红唇，挥动魔杖将一块牌子竖立在城堡门口。
斯卡曼德和狗不得入内。
“你又出来了，奥瑞？”文达转身，正好看向远处试图悄悄转悠的奥瑞利乌斯，“今天还好吗？”
“还好还好。”奥瑞利乌斯急急忙忙地回答，“呃，我就是很好奇来看看，上回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就……为什么格林德沃先生对两位斯卡曼德意见这么大？”
文达耸了耸肩。“这个我想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他说要我潜入城堡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他还叫他‘那位躲在城堡里的把学生当成自己崽子的大圣人’。”
“唉。”文达继续仔细将牌子摆好，“你听听就好，别往心里去了。”
奥瑞利乌斯不解地走开。他出来之前明明看到格林德沃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发脾气，把头版上印了邓布利多和纽特的合影的《预言家预报》撕碎了扔进壁炉。
“Mr. Scamander, do you think Dum~ble~dore will mourn—for you?”格林德沃冲着灰烬大吼，“竟然还和我的阿不思一起喝下午茶？我连霍格沃茨都进不去！”
他气急了，感觉一百个柠檬也没法压制住满心的怒意。在房间里踱了六十六圈后，邓布利多在照片上温和的微笑仍然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终于下了决心，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玩意儿。
时间转换器。
当然了，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很想……看看邓布利多的笑容罢了。
即使不是对着他。
一转。
格林德沃睁开眼。
金色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一时竟很是晃眼。河水在脚边潺潺流淌，闪动着细碎的鳞光，两尾鱼亲亲密密地摆动尾巴溜过去，一只喜鹊蹲在石头上将喙伸进水里。
格林德沃环顾四周，他正站在山丘投下的阴影里，对岸坐了两个少年，其中一个的红发在风中轻轻飘动。他们在低声交谈，“我挺喜欢孩子，以后去教书也不错。”他听见年长两岁的少年说，“稳定，还可以有很多时间照顾我的家人。”
“可是你值得更好的。”旁边的人说，“你的头脑、魔法和抱负，当个普普通通的教师太浪费了。”
“……我不知道。可我必须考虑我的家人，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都需要我……我不能抛下他们，盖勒特。”
1899年的夏天。
格林德沃躲在一棵大柳树后——顺便一提，他记得他曾把阿不思摁在这棵树上亲吻——愣愣地盯着不远处的人。他不怎么做梦，只有过一些预言，所以他都快忘了18岁的阿不思长什么样子了。
“那我呢？”小盖勒特问，“我算什么？一个只知道山羊的弟弟和一个默默然妹妹，阿不思，你不能被他们拖住脚步！你是能和我并肩而立的天才！”
小阿不思说：“我爱他们。啊……我也爱你，盖勒特，肯定啦，我很爱很爱你。”
小盖勒特却背过身，眸子里尽是不满。
“等安娜稳定下来，我们一块去环游欧洲吧，好不好？”小阿不思安慰他，“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有时得做一点必要的牺牲。”
“再说吧。”小盖勒特在草坡上躺下来，翘起了腿。
格林德沃突然感到胃部一阵抽痛。他捂着腹部蹲下来，却忘了以他的能力施个恢复咒再容易不过。两个少年重新开始说笑，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更暗的地方，拧动了时间转换器。
二转。
“不——”阁楼里乱成一团，两个人在彼此咆哮，一个人在尖叫，还有一个手足无措地试图劝架，“不！别！”
一道红光在窗框上弹开，拐了几个弯擦着格林德沃的耳朵过去，击碎了街边的路灯。他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考虑是否要拔出老魔杖阻止这一切，房子就炸了。
是真的炸了。巨大的默默然如一朵黑云，在空中流动、扭曲，猛地扫荡过整间阁楼，碎玻璃和木屑抛得到处都是，女孩的尖叫戛然而止，黑云收缩，融入夕阳，世界陡然安静。
格林德沃仰头望着上方。16岁的他金发乱蓬蓬的，狼狈地从大洞里跳下，一路失魂落魄跑回了巴希达家。他看着少年从身旁掠过，脸上不知是谁的鲜血滴在草地里，伸手想要阻止，却硬生生忍住。
这是已经发生了的过去，一旦出手，未来将完全颠覆。
一刹那的犹豫导致小盖勒特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废墟里传来。“不——你杀了她！他杀了她！她死了！你们不能！你们怎么敢！”
他认得出这个声音，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那个满脑子山羊的家伙。
砰的一声，脚步杂乱地远去，留下的一人双膝一软，跪倒在自己再无生气的妹妹身边。
格林德沃慢慢走过去，脆弱的楼梯木板在他脚下断裂。日头落下去了，残余的晚霞散发出温暖的光，透过残垣照在红发少年的身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仍然穿着他惯常的白衬衫和棕黑马甲。他先是垂头跪着，朝阿丽安娜空洞的眼睛发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他的背逐渐瘫软，整个人趴到了地上。他仍然没有吭一声，泪珠从眼角无声地滑下。
无数纸张散在他身下，上面密密麻麻有两个人的字迹，写满了他们共同的理想。
这回是心脏。格林德沃的胸口深处在一抽一抽地剧烈疼痛，他有点喘不上气，潮水般的回忆在脑中胡乱搅动。他走近了小阿不思，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放到那头柔软的红发上。
小阿不思没有理他——他大概觉得现在发生的都是梦，哭醒了就好了。格林德沃看到他手心刚好抵在一封信上，信封画了死亡圣器的符号，里面是热烈、大胆、充满希望的爱情。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我很抱歉。”
小阿不思总算抬眼看他，然而还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的玫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是个混蛋。”格林德沃抚摸着少年的头发，将细细的发丝夹在指间，“可是他真的爱你。我知道这么说也挺混蛋的……他只是，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份爱有多炽烈与持久。”
直到数十年后。
“我该怎么办呢。”小阿不思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音量轻得几乎听不见。
“去当教师吧。”格林德沃说，“按照你曾想过的，去霍格沃茨，担任那里的变形术教师。你会适合并且喜欢那份工作的，在那儿一步步走上巅峰，最终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
小阿不思揉了揉眼，泪水让他淡蓝色的眼瞳变得更浅了。“你的眼睛和盖……他，长得很像。”他抽噎着说。
格林德沃笑了。“因为我也是个混蛋。”
三转。
秋风起了。霍格沃茨仍然在下雨，走廊上学生欢快地跑过，巨乌贼在黑湖里仰泳。
格林德沃看了一眼日历。1900年9月10日，开学刚刚一周多。
“是你？”阿不思回头，露出一点笑容。那微笑充满了温和和善意，却不再满怀憧憬，嘴角溢出苦涩。
“是我。”格林德沃点点头，“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他看着阿不思系好了领带，纯白的衬衫一尘不染，浅灰色小马甲在胸、腰、腹收好，长裤绷出流畅优美的线条，英式尖头皮鞋擦得反光。阿不思也凝视镜中的自己，最后一次调整了领带的位置。
“你知道吗，我一直……忍不住想，从那一天起的事情都是梦。”阿不思说，“所有事情。只是个很漫长很煎熬的梦而已。”
格林德沃没有说话。银舌头在此刻失效了，他的预言之眼落在阿不思头顶的发旋上，迷雾散开，他看到绿光中高塔坠下的人影。
“无论怎样，真的谢谢您的提议。”阿不思继续说，“您说得对，我在霍格沃茨会过得很好。前两天搬进来的时候教师们都非常友好，我还碰见了米勒娃·麦格，她是我以前的学妹。”
格林德沃猛地从预言中回过神来。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阿不思担心地问，“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上回我太失态所以没想起来……”
“你不需要知道。”格林德沃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长盒子递过去，“总之，享受你的教书生活吧。”
阿不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精致的羽毛笔，金色笔杆刻着展翅的凤凰，后方拖着长长的、华丽的尾羽，仿佛在雨中燃烧。
他抬头要道谢，却发现格林德沃消失了。
时间转换器的期限到了。
格林德沃重新坐回他办公桌的扶手椅上，身后的落地窗外是雪山和蓝天白云，奥瑞利乌斯肩头停着他变出的小凤凰在楼下走来走去，文达正努力用杖尖把歧视斯卡曼德和狗的牌子做得好看些。
啪嗒，小小的时间转换器掉在地上，滚到壁炉前。《预言家日报》早就成了灰，格林德沃瞪了那边半天，忽然施了个恢复如初将照片拿了回来。
指尖点过照片上的那个人，邓布利多在愉快地微笑，和纽特肩并肩站在霍格沃茨门口。邓布利多留胡子了，背稍微有点弯，蓝眼睛躲在半月形镜片后看不出情绪，但仍穿着浅色西装三件套，一手摸了摸领带。
格林德沃撕掉了纽特的那半边再次烧光，往后翻了一页，满意地看见下一张是邓布利多的单人照。中年教授靠在办公室的长桌边，臀部堆起美好的褶皱，对着镜头说话，但这不是重点。格林德沃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背后，那里摆了一支金色羽毛笔，就好像浴火重生的凤凰。
桌上的日历写着九月十日，数十年前的今天，阿不思成为了教师。
“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口信。”格林德沃将照片揣进口袋，召来他的鹰，“我想见他，在哪里都可以，以什么形式都可以。”
半小时后，在全魔法部和全霍格沃茨的监视下，身披黑大衣、脚蹬龙皮靴的黑魔王格林德沃走进了学校，圣徒们在门口严阵以待，双方陷入紧张的对峙。
“你又想做什么，格林德沃？”邓布利多脸上没有笑容，警惕地看着他。
格林德沃向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仅此而已。”
“我们已无话可谈。”
“对不起。”格林德沃说，“对不起，为我曾犯下的错。当年我欠你这句话，我想还是亲自和你说比较好。我们有太多的分歧，可我还是……爱你。”
他想起自己在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演讲——为真理而战……为爱而战。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出他眼里的情绪涌动，但他知道，邓布利多透过照片都能。
“是你。”邓布利多低声说，“我一直都知道，那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是你。”
“我没有忍住。”
“我知道。”
“我看到你的未来……我不允许。预言有很多种，我将打破其中一个。”话音刚落，格林德沃银色瞳孔中的绿光消失了，骷髅标记退去，那个叫伏地魔的中二小子疯狂怒吼，化为枯骨。“我不会放弃我们共同的理想和我的行为方式，但在动乱过后，我将把权位让给你。”
“我想回来，阿不思，你愿意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长久的静默之后，他垂眼看着地板：“或许，不算太迟。”
格林德沃笑了，从大衣里拿出一盒糖果。“那就先，祝你教课愉快。”
金色羽毛笔在下午阳光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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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甜了！HE了！是不是！
·夸我【躺平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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