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ABO】至暗时刻（十六）

·CP: GGAD，RBBC，鹿犬

·拉时间线，将亲世代移植到GGAD中年组；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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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大批大批的巫师涌入瑞士因特拉肯镇。这是这个国家宣布中立以来首次批准这么多人越过国界线，尽管大家的特别通行证都只有几个小时的效力。

中立地区一向是决斗的好地方。

山脉之间的小块平原出现了平台，旁边就是澄澈的湖水，七月的风温和凉爽，穿着各色长袍的巫师们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他们甚至不在乎驱逐咒到底有没有完善。

要是麻瓜看见就再来一场混有遗忘药水的雨就好了，这都是值得的。

格林德沃手上的是枯树枝一般的魔杖，除了邓布利多外，其他人都没见过。老魔杖不在，黑魔王并没被削弱，整个平台都燃烧起蓝色和红色的火焰，魔咒形成光雨，邓布利多在其中穿梭。

“你伤不了我，阿不思。”格林德沃胜券在握。

“我会尽全力不让你如愿以偿。”邓布利多答道。

悲哀从他眼里溢出来，他的杖尖坚定指向格林德沃，多种咒语混在一起形成强大的力量，前排观众的衣角都被燎焦了。

格林德沃魔杖一收，故意没有避开，被击中时高高飞起，黑色大衣让他看起来像只鹰。鲜血从喉咙翻上来，他张开嘴，滚烫腥甜的血涌出，喷在一尘不染的衬衫硬领和马甲上，他胸前顿时一片殷红。

巫粹党发出惊呼。

“不！”奎妮捂住嘴巴，“先生——”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本世纪最强大的白巫师。”蒂娜高傲地说，“很高兴格林德沃吃到了苦头，现在你们还笑得出来吗？”

她手腕栓了铁环。不同于魔法部的镣铐，这禁锢是格林德沃亲自下的，她哪怕拿着魔杖耗尽力气也没法解开半分。纽蒙迦德的人们没有虐待她，但在看到奎妮痴痴的眼神时，她还是觉得心在滴血。

文达揽过奎妮的肩，柔声安慰草莓气味的女Beta：“格林德沃先生心里有数，他不会有事。”

她看了一眼奥瑞利乌斯，默然者正聚精会神地注视下方两人的决斗。格林德沃爬起来了，邓布利多扶着膝盖拼命不跪倒在地，接着火焰和烟尘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阿不思，阿不思，阿不思。”格林德沃一步一步走近，他随手清理掉血迹，饶有兴趣地打量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感到天旋地转。血盟为他对所爱之人的巨大伤害行为愤怒，他的每滴血都在沸腾，烧得骨髓都要干了，就好像有灼热锋利的刀子在浑身扎下，而他根本没法动弹。他脑子里只剩下疼，疼得撕心裂肺，明明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嗡嗡直响。

格林德沃伸手，邓布利多本能地要感受他的触碰，随即强行恢复理智，拍开对方。

“滚。”他嗓音嘶哑。

对学生永远温和、风趣中还带点调皮的那张脸有些扭曲，蓝眼睛里再也没有愉快的火花，邓布利多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明明白白散发出敌意。

“你永远不会吸取教训。”格林德沃摇头，“怎么，你真要杀掉我吗？可是我断气的一刻，你也活不了；或者我猜，你造成的任何致命伤都会很快愈合。”

像是应着他的话，邓布利多的咒语又一次打进他的身体，他向后退两步，觉得腹部被撕裂一样疼，然后花楸木魔杖抵在他的喉结上。

“你……你大可以试试。”邓布利多说。

他竟还能举起魔杖，格林德沃不禁对这份毅力表示佩服。

“那就试试。”黑魔王笑道。

他赌邓布利多杀不了他。

阿瓦达索命在白巫师舌根底下压着，杖尖戳得格林德沃喉咙痒痒，邓布利多的手在发抖。火焰暂时平息了一些，邓布利多闻到罂粟的味道，一狠心念出了那道咒语。

绿光直直灌进格林德沃的喉咙，那双异瞳瞪大了，难以置信他真的会这么做，随即释然。

全场寂静无声，格林德沃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脚跟站稳，两指缓缓搭上花楸木魔杖，把它挪开。血盟在邓布利多胸口的口袋里发光，白巫师光是站着就已精疲力竭，他眼里露出绝望。

“我不想杀你，也杀不了你，阿不思。”格林德沃平静地说。

“你明知这种情况还提出决斗，是想狠狠地羞辱我吗？”

“不。我想你跟我走，回纽蒙迦德，和我同床而卧，睁大眼睛看着我来完成我们共同的、被你背弃了的理想。”

邓布利多冷冷一笑：“你倒不如羞辱我，再叫人杀了我。”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喜欢你活着，阿不思，你活着才能满足我。”

火焰彻底熄灭，决斗台飘出阵阵轻烟，巫师们紧张地伸直了脖子想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这时，格林德沃从袖子里捻出什么东西。

观众席轰然倒塌。

文达及时扑倒了奎妮，阿伯内西揪着蒂娜蹲下，巫粹党、魔法部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人们尖叫起来，流动翻滚的黑色液体霎时炸到极限，所到之处都是一堆碎石头，没避开的人都成了苍白肿胀的尸体。

“默默然！”

格林德沃指间被风吹起的，正是一束偏棕的金发。

他看着邓布利多一点一点地瘫软下去，湛蓝的眼睛里有光在一点一点消失。魔杖从脱力的掌中掉到地上，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似乎在萎缩，即使身体保持了原状，那里面的灵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了。

邓布利多缓慢地跪了下来，两眼还盯着那绺头发。他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嘴唇颤抖着张开，但是没有成句。

“噢，阿不思……”格林德沃蹲下来与他平视，“你这样叫我很心疼。”

默默然完全看不出奥瑞利乌斯的形状，满场残留的魔法痕迹刺激得它失去理智。它疯狂地扑向所有人，席卷过平台，形成黑色风暴，旁边的湖水被吸到空中给场地下了一场雨，防水防湿和盔甲护身被无数张嘴喊出，但没有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

水淋得两人透湿，格林德沃举起那绺头发，默默然嘶吼着朝他靠拢，渐渐显现出人形，但那不是奥瑞利乌斯。

一个梳着小辫、穿了蓝格子长裙的女孩在黑雾里朝邓布利多微笑，她的表情还是崇拜的，就像很久之前那样；看到最喜欢的阿不思哥哥，阿丽安娜总是会很高兴，她下意识地想抱抱他，于是失去思维能力的默默然张牙舞爪地裹住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曾告诉我，格林德沃之所以那么想要克雷登斯——就是奥瑞利乌斯，是因为他在多年前看到过一个预言，‘邓布利多会被默默然杀死’。”纽特说。

“可这不正是默默然在做的吗？！”詹姆急促地喘气，他们躲在山上拿望远镜悄悄观察下面。

“嗯……或许他掌握了控制默默然的方法。”纽特说，“据我所知，奥瑞利乌斯能活这么久，他一定能掌控这股黑暗力量，然后格林德沃应该……用点手段也能掌控吧。”

他努力在乱成一团的人群里寻找蒂娜，总算看见她被阿伯内西抓着，但哪儿都没有大黑狗的踪迹。

“小天狼星不会有事的。”詹姆不断重复，“他可是小天狼星呢。”

下方，水回到了湖里，巫粹党发号施令让人们安静下来，处于少数的魔法部脸色难看。邓布利多闭上眼睛，感受皮肤被默默然撕扯的痛楚，那股朝夕相处了数年的气息是如此熟悉，他听得到阿丽安娜的哭泣。

预言里他会被默默然杀死，so be it。

“好了好了，安娜。”格林德沃温柔地说，“休息吧，盖勒特和阿不思要回家了。”

默默然最后抱了一下邓布利多，奥瑞利乌斯倒地，没来得及睁眼就被格林德沃的无声咒击昏。格林德沃捡起了花楸木魔杖，往邓布利多怀里摸摸，抽出老魔杖，然后将Omega扶起来。

“你输了，阿不思。”这句话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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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情节跟正轨很像（对，我故意的），但这里的GG要黑很多，矛盾冲突激烈很多，于是......

·邓老师对不起可谁不喜欢美强惨呢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