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亲世代】戒断（八）

·小天狼星单箭头詹姆，亲情向黑兄弟，含RBBC

·虚构情节请勿较真！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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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正在缓慢地下坠。

他感觉不到疼痛或者寒冷，只是麻木地慢慢下坠，眼前一片黑暗。我要死了，他想，黑湖之后他多活了两年，还是没逃过死在反抗伏地魔的道路上的结局。不过挺好，失去意识前好像听见魂器被毁掉好几个，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来了，伏地魔必败。

有点遗憾的是没能亲眼看到。

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安静地等待最后的意识消失。这时候他模模糊糊觉得有人在抓自己，反复摇晃，但听不清说了什么。

“——还活着。”小天狼星自言自语，“还活着，没有……没有夺走我的一切，我还留了一个弟弟……雷尔，听得见我说话吗？”

血止住了。周围迅速安静下来，格林德沃大摇大摆离开了，凤凰社的成员们在清理现场。卢平朝这边走来，看到伏地魔被邓布利多困在一个水笼里，贝拉克里特斯死了，马尔福被控制住带走，满地废墟中跪着他熟悉的好友。

小天狼星一开始不停地、语无伦次地说话，有时在叫弟弟，有时念叨詹姆，然后又不吭声了。雷古勒斯被悬浮咒和飞路网带回格里莫广场12号，一路上小天狼星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卢平只能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

“伏地魔败了，小天狼星。”卢平说，“现在只差找到彼得……找到虫尾巴，你的罪名被洗清，就能把哈利接过来了。”

“虫尾巴。”小天狼星重复道。

这就是在全世界寻找一只小老鼠，食死徒跟凤凰社一直在找，然而一年过去了都没有回音。小天狼星点点头，上楼去了，克利切正在一点点给雷古勒斯清理伤口。

破烂的睡袍被剪碎剥下来，露出雷古勒斯满是伤痕的身体。钻心咒不会在表面留痕迹，但小巴蒂显然也喜欢用殴打来泄愤；小天狼星坐一边默默看着，还未完全消退的毒瘾一直有发作，但这回他控制住了脑子。

“等等……？”小天狼星忽然开口。

雷古勒斯腿间有血迹，以及不少遭到虐待的青紫。

小天狼星脑中的血轰隆隆响，刚刚沉下去的情绪又刷地冲得他头晕目眩。他伸过手想摸摸雷古勒斯的头，指尖碰到脸颊，雷古勒斯嘀咕了两句。

“不要。”雷古勒斯喃喃道，“你打不破……我的大脑……杀了我……不……不要这样……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救救我，哥哥，救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沉默了，静静躺在被褥里昏睡。克利切将伤口清理治疗好，小天狼星发了半天的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雷古勒斯怕黑，有时候夜里小心翼翼溜进他房间，给他嘲笑一通，然后被允许一起睡。恍惚间他们又回到没决裂的时候，虽然阴阳怪气彼此看不顺眼，但终归是兄弟，他在守着怕黑的弟弟睡觉罢了。

只是父母死了，詹姆死了，他进过阿兹卡班，房子里出入凤凰社的人……

小天狼星站起来，沉默地下楼，某个房间里关押着疯狂折磨雷古勒斯的家伙，门口坐了卢平。

“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理都没理，一挥魔杖打开了门锁。

“别冲动！”卢平抬高声音拦在面前，“不能杀他，他是重要人质，跟伏地魔都得受审让公众看到——”

他被推开。“小天狼星！别逼我在这种时候对你动手！”

门开了一半，能看见小巴蒂缠满绷带被锁在椅子上，大概是下了无声咒，不然会持续大吼大叫激他们杀了自己。小天狼星站在门口死死盯住里面的人，眼神看得卢平发毛，试图抱住小天狼星来阻止他。

僵持片刻后小天狼星开口了。“我不杀他。”他听起来还算平静，“我会留他一命。”

“……”卢平深吸一口气，“好吧。”

说实话，在连审判都不给就将人扔进阿兹卡班的魔法界，殴打俘虏算什么呢，他自己都想揍。

小天狼星走进房间，脚步声惊动了被绑着的人。小巴蒂打了个哈欠，像是刚睡醒一样眯眼瞧他，“怎？”他舔舔小尖牙问，“正好我口渴，过来给我送水吗？我喜欢蜂蜜酒，你记得多加——”

砰！

小天狼星毫不犹豫一拳打他脸上，最后几个字化为一声尖叫，随即被小巴蒂咬牙刹住。小天狼星狠揍几下，椅子直接翻倒，小巴蒂吐出一点血硬是不吭声，等人累了才勉强咳嗽起来，努力转头继续嘲笑施暴者。“你弟弟还好吗。”小巴蒂喘着气笑道，“他……哭得倒是很好看……你大概见过……”

小天狼星终于拔出魔杖。

说时迟那时快，小巴蒂猛地一脚踢到他小腿上，借力一翻身爬起来，原来绳索不知什么时候被弄断了；小巴蒂快得要命，身形急剧缩小变成一只狐狸，从卢平腿边擦身而过。

一秒钟后，大黑狗龇牙咧嘴地撞开卢平，轰隆隆直追下楼，一爪子踩住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狐狸发出惨叫，黑狗顺势一口咬住他后颈，凶狠地将对方按住，无视狐狸拼命用爪子抓他胸脯。

卢平发射了一道魔咒将狐狸捆严实，小天狼星变回人，手里抓住尾巴将小巴蒂倒拎回房间。

这动静惊动了楼下的人，亚瑟·韦斯莱朝楼梯间探过半个身子：“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小天狼星锁好门，听见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说话，似乎是韦斯莱夫妇在经历恶战后将大儿子带过来跟大家见面了。他往二楼走，在客厅里遇上了韦斯莱一家，突然五雷轰顶一般僵硬了。

“小天狼星？”莫丽·韦斯莱被他吓到了。

小天狼星什么都没听到。他眼中只剩下一个东西——或者说，一个活物，小小的、弱弱的，被珀西抱在手里，一条前腿缺了根脚趾。

对上他的视线，老鼠反应过来一口咬穿珀西的手指，跳下地毯一溜烟跑走。小天狼星在一大堆喊叫和疑问中甩出咒语，老鼠撞到墙上叽叽哼了几声不动了，被他歇斯底里地扑过去抓住。没死，灰老鼠晕晕乎乎但是心脏还在跳动，尽管小天狼星的手指是如此用力，他觉得自己能把老鼠心脏直接掏出来。

“好久不见。”他说，“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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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嘤嘤嘤呜呜呜嗷嗷嗷【yi巴超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