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ABO】归所（三十七）

·主CP：RBBC（雷古勒斯×小巴蒂）；副CP：GGAD

·时间线开始于1976上半年春

·建了个群771602182，欢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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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小巴蒂说。

“我知道。”雷古勒斯揉着他的金发，手指下移，轻轻揉捏他肩膀上的淤伤，“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小巴蒂躺倒，任由Alpha抚摸自己的身体。

两人都还在微微喘息，Omega脖颈和胸口留下了不少斑斑点点的红痕，腺体散发出好闻的薄荷糖味儿。不过很破坏气氛的是，他身上有大量淤伤，背部和大腿最为严重，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看起来小巴蒂的暑假一如既往的不顺心，好在老巴蒂特别忙，近两个月的日子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父亲气炸了。”他低低地说，“戈德里克山谷的事……他们把抓到的食死徒全判了死刑，审判都省了，接着又是格林德沃暴露，媒体疯了一样往戈德里克跑，他天天加班。”

雷古勒斯没说话，拿过魔杖试图抹掉那些伤，但失败了。看起来，恢复如初的局限性挺大。

“不是很疼。”小巴蒂说。

“他打你，是因为我，对吗？”

“……嗯。他翻出了你的信。”

嫉恶如仇的老巴蒂无法容忍儿子竟和布莱克家掺在一起，加班、戈德里克山谷的战斗、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往事，加上雷古勒斯的信，他当然会再一次爆炸。

雷古勒斯想，自己是不是以后别写信的好。

“不不！”小巴蒂猜出了他的想法，“是……是我没注意，没藏好……而且你知道的，父亲本来就讨厌我……要是没有信，我真忍不下去的……”

他有些慌乱地凑过去，贴上雷古勒斯的胸膛，把脑袋搁到对方肩窝里，尽量增大两人皮肤的接触面积。时隔三个多月，他终于回到Alpha身边了，为此贪婪地嗅着每一丝火焰威士忌的味道。

“我还有一年。”小巴蒂继续说，“再过一年就好了……通过O.W.Ls，我就能出来找你……”

“找我可以。”雷古勒斯回答，“但……嗯……”

他犹豫着接下来的话。

小巴蒂趴在他怀里，静静等着，他在那对棕色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焦虑不安的脸。

“你要保证……不向任何人说起我这些话。”雷古勒斯支吾着说。

“我保证。”小巴蒂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不想影响你的立场。”雷古勒斯觉得胸口有点闷，内心隐隐的恐惧要随着言语冲出来了，“你……应该有自己的意志，所以我只是做一些劝告，听不听在你。”

小巴蒂眨了眨眼。“我的立场是你。”他说，“我说过的，我也不会改变——事实上，这就是我的意志——我选择站在你的一边。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会有怨言的，反而很高兴。”

这样不好，雷古勒斯想说。

“别有压力，这是我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小巴蒂小心地亲了他一口，“你用不着考虑我的，下命令就好了。”

“我不习惯下命令。”哪怕是对克利切那样的家养小精灵。

“噢……那就不下，对不起。”小巴蒂低头，他不该多嘴的，“你就按你的来吧。”

雷古勒斯深深吸了口气。“我不希望你成为食死徒。”

他的左小臂上，骷髅和蛇的黑色图案在缓缓蠕动，仿佛能听到他在说什么。伏地魔猩红的蛇眼在眼前闪过，他打了个激灵，有求必应屋里好像响起窃窃私语，而地毯上铺满了麻瓜尸体。

多么讽刺，他从小就盼望着加入食死徒的队伍，回应家族的期望，还因此和小天狼星撕破脸皮……

此刻他却说，“不要成为食死徒”。

“我暂时没法解释更多。”雷古勒斯说，“总之，黑魔王的纯血理论漏洞百出，他们以屠杀麻瓜为乐，享受生杀予夺带来的快感。我相信黑魔王会为纯血家族带来荣光，可现在……我有点没法说服自己了。”

“……好。”小巴蒂答应道，“我明白了。”

他蹭着雷古勒斯的下巴，突然抬头：“那你怎么办呢？”

食死徒可不是魔法部，递交一纸辞呈就可以一走了之，而且雷古勒斯的背后还有整个布莱克家族。

“我……再说吧。我会想办法的。”

雷古勒斯眼里满是悲伤和失落。他转过头，看到一小群夜琪从窗外飞过，骷髅骨架投下可怖的阴影。在学校五年多，他竟然从未发觉这种生物的存在。

“你在看什么？”小巴蒂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往外望。

“没什么。”雷古勒斯若无其事地说。如果可以，他希望小巴蒂以后能一直看不见夜琪。

他们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小巴蒂按耐住问下去的念头。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抱在一起缩进柔软的被褥，猫头鹰在外头咕咕叫。

谁也没有提起渺茫的未来，老巴蒂、食死徒、凤凰社……在交欢和睡梦中，他们能假装忘记一切，只拥有彼此。

可天总会亮的。

走出门的一刻，雷古勒斯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到墙上，疼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前襟被狠狠揪住；小巴蒂尖叫“放开他”，掏出魔杖，几道咒语碰撞过后，他给推到了一边。

“别……别动手。”雷古勒斯艰难地说，掐住脖子的手收紧了。

小巴蒂两手颤抖，还是顺从地收起了魔杖。

“真是听话乖巧的小Omega。”小天狼星说，“你的，Omega。只听从于雷古勒斯·布莱克的，Omega。”

“哥哥……”

“不许叫我哥哥。”

雷古勒斯闭上嘴，脸色开始发青，于是那只手松了一松。

“你怎么有脸回来……”小天狼星从牙缝里挤出词儿，“你怎么敢——你竟然出现在霍格沃茨——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后！”

他每根头发都在发抖，手指几乎捏不住弟弟的衣领，脑子混乱一团。打死雷古勒斯，打死这个混蛋Alpha，他值得一顿痛打，要打断他的鼻梁把他打进圣芒戈才好。

小天狼星想过很多次再见到雷古勒斯的场景。但无论如何做准备，愤怒依然无法抑制地在他心底翻滚，烧得他骨头都在剧痛，恨不得将这该死的弟弟千刀万剐。

“詹姆的父亲死了！”他大吼，“梅多斯、芬威克、伯恩斯……都死了！有的还死无全尸！邓布利多下台了，凤凰社走了一波人，戈德里克山谷被炸成废墟！你满意吗？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我不……”

又是一拳，雷古勒斯被揍得滑到地上，额角肿了。

“我无颜面对詹姆和他妈妈。”小天狼星眼角湿润，“他们待我很好……可我发疯的堂姐亲手杀害了他们最重要的亲人，而我的弟弟，也站在黑暗的一边。

“我曾奢望过……我曾，不切实际地，奢望过。或许你不是无药可救，你只是软弱了点，你还是会鼓起勇气作出正确的选择——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试图把你和父母那群人区分开……”

雷古勒斯蜷在地砖上，无力地靠着墙，盯着小天狼星的裤脚。

他想过的。

成为食死徒后，他和小天狼星的兄弟情算是彻底完了。

可真到这一步，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而牵强。

“可是你……”小天狼星的声音提高，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你这个愚蠢、懦弱、短视、自以为是的食死徒——我话搁在这里，以后在战场上遇到，我会解决掉你！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哀悼！”

他每说一个词就补上一拳，最后发现身上溅了血。雷古勒斯捂住流血的鼻子和嘴角，垂头坐在那里，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小巴蒂嘴唇抽动，几次摸出魔杖然后放弃，在原地手足无措。

小天狼星抽出魔杖，又放下了。他清楚雷古勒斯不想和他打，这让他多少好受了一点。

“我看错你了。”他的语气冷下来，“立马滚出霍格沃茨，否则我去告诉麦格教授。这里不欢迎食死徒。”

“……对不起。”

小天狼星反而笑了起来。“对不起谁啊？我吗？算了，是我不对，我打你干什么，我道歉。立场不同，无需多说，我以后没有弟弟了。”

雷古勒斯还想说什么，然而小天狼星将黑发捋到肩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霍格沃茨的清晨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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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