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Rain

【HP/ABO】归所（三十一）

·主CP：RBBC（雷古勒斯×小巴蒂）；副CP：GGAD

·时间线开始于1976上半年春

·建了个群771602182，欢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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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小天狼星。”雷古勒斯说。

他和小巴蒂一边一个被拴在空教室门口，四条腿都在持续不断地跳塔朗泰拉舞，敲得地板噼里啪啦响。

小天狼星手上端着一碟焦糖布丁，在小巴蒂眼前晃来晃去，然后把甜食送进自己嘴里，惹得男孩发出愤怒的叫喊。

“哦，那你说说？”他靠到门槛上。

“你……”雷古勒斯犹豫了一下，“你想保护我。”

小天狼星把布丁喷了出去。

“我十六岁了，小天狼星，两周后就是O.W.Ls，通过之后就不用在这儿耗时间了。爸爸妈妈说过很多次，拿到最基本的证书我就该……”雷古勒斯顿了顿，“……该到外面去，接受更多实践性的训练。”

小天狼星冷笑着解开了他的咒语：“这话还真像你说出来的，够委婉。”

“我不傻。你以为我看不出这几个月来你在越来越焦躁吗？”

点到为止，雷古勒斯知道他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白了。

小天狼星在害怕。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结束的一天，很可能就是雷古勒斯彻底离开校园为家族所控制的时刻……成为食死徒的时刻。

他们可不会像肥皂剧里一样上演一出兄弟情深到无视阵营的戏码。

“……保护谈不上。”小天狼星试图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不过失败了，“我只会觉得可惜。是的，你不傻，谁敢说你傻？可是你软弱。”

小巴蒂安静下来，恶狠狠地瞪他。

“我不信你会看不出纯血论的漏洞。前几辈倒罢了——他们那个年代没办法——父母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看不见家谱上那些烧掉的小洞而已！你在学校看到了这么多混血种和麻瓜出身，你知道我们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纯血种的魔法天赋——”

“——没有强到哪里去！看看莉莉·伊万斯，再看看帕金森、普林斯、卡罗那些人！”

雷古勒斯闭上了嘴。不一样的，他想，到底存在贵族与否的差别……无论小天狼星自不自知，他浑身散发出的优雅与高贵是其他同学无法达到的。

“没有混血，巫师早就绝种了。”小天狼星继续说，“然而你不愿面对这个事实，雷古勒斯，你是妈咪的乖宝宝，对他们那套说辞的恶心之处视而不见。这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

“他们告诉你血统就是一切，你就那么接受了。那我倒要问问看，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雷古勒斯保持了沉默。

“我的想法是守护布莱克这个姓氏。”最后他说。

“又是这样。”小天狼星气笑了，“家族，去他妈的家族，这个家族不值得我去守护，你想为它献身就去好了，我没法救你。”

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垂下头的雷古勒斯让他更加着恼，恨不得把软弱的弟弟揍一顿，挖出脑子洗掉布莱克夫妇灌输的东西才好。

“这是你认为的。”小巴蒂说话了。

他的腿还在抖动着跳舞，这导致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讨厌家族，因为父母不喜欢你，你自以为和家族格格不入，还叛出了家门。”他说，“我完全能理解！我要是有机会，没准就要杀了我自己的父亲……可你不能把自己那一套强加给别人！”

“呵，当然，你会帮我亲爱的弟弟。”小天狼星说，“你是他的Omega，你只在乎他一个，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不懂。”小巴蒂眼睛发红。

那可是他的信仰……无论对错，信仰即可，哪怕是粉身碎骨。

这回小天狼星噤了声。

良久，他消除掉束缚雷古勒斯和小巴蒂的咒语，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懂。”他喃喃道。

 

在晴朗起来的天气里，O.W.Ls如约而至。

小巴蒂坐在黑湖边的大树下，手里随意翻着本讲黑魔法的书。还有十分钟雷古勒斯就考完了，他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突发了场暴风雨，他们成功变形成了阿尼玛格斯。

《预言家日报》在脚边折得整整齐齐，上面是老巴蒂·克劳奇的又一次演说。他嫉恶如仇的父亲已经拉拢了魔法部的一帮人，赋予傲罗们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权力，黑白势力的战争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据小道消息，有些傲罗甚至在不择手段地抓捕食死徒：利用Alpha的身份吸引食死徒中的B和O，标记过后就能让对方控制不住地交代有关伏地魔的消息了。

“卑鄙。”小巴蒂骂道。

幸好他的Alpha是雷古勒斯。能被自己的信仰标记，这是一件荣幸到死的事情。

正在此时，城堡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地面都震动了起来。检查完试卷的雷古勒斯和大多数人一同抬起头，感觉动静来自遥远的上方。

事实上，是八楼。

格林德沃在有求必应屋里喘着气，身周燃起厉火，幽蓝色灌满了整个巨大的屋子，宛若1927年的拉雪兹神父公墓。

这里不再是教堂那么大的房间了，垃圾和禁品堆出的高墙全部消失，破家具、旧课本、危险玩具和魔药融进了火焰里，巨怪标本在倒塌，无数柜子和雕像咔咔地碎裂，中央有一顶锈暗的冠冕——

随着浓烟蔓延，冠冕不安地挣扎起来，锈和灰尘消失了，蓝宝石和银饰突破了黑烟，闪闪发光……

倒映在格林德沃眼里，却成了一个红发的身影。

仿佛时光倒流，他身处戈德里克山谷，面前站着18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红褐色的头发无力地垂到肩头，那身白衬衫、黑马甲的少年装束满是污渍，他正缓缓跪下来。

泪水从那双澄澈的蓝眼睛里涌出，好看的脸被痛苦和悲伤揉得变了形，嘴角还沾了血。

格林德沃定定地注视着他。

“盖勒特。”阿不思睁大了眼睛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线，“为什么……？”

房子被炸塌了大半，阁楼暴露在夕阳里，密密麻麻的信和书页散落一地，“For the Greater Good”的字迹清晰可见。阿丽安娜毫无生气地躺在他们之间，空洞的蓝眼睛成了两个深渊，身体浮肿而伤痕累累。

七十八年前的场景重现，他的身后是空荡荡的街道，只需要一转身，他就能把阿不思和麻烦的邓布利多家族彻底抛弃。

离开吧，是阿不思背叛了你……他明明说过，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必要的牺牲是没关系的……明明是他鼓励你去追寻那些梦想……

“盖勒特……”阿不思轻声说，“不要走。我什么都没有了……”

假的，格林德沃想，这是魂器最后的反抗，它在努力拖延时间希望他失控，被自己的厉火烧死……

可他动弹不得。他明白了面对复活石时邓布利多的举动。

这是他的梦魇。